他能自己给自己塞满口黄连?
江若川哑然。
他现在恨不得找到失忆前的自己扇他两巴掌!心太狠!每走一步,步步都是坑!
“怎么救呢?”江若川还是很关心自己小命。
不知道为何,姜书眼底乌云又多了一层,衬得他整个人有些阴郁。
“完成任务。”
江若川:“我的意思是完成任务后,怎么改变精神图景碎裂的情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书的话有种不知死活的冷淡。
江若川冷冷道:“这样的话,听起来很不可靠,你们不会卸磨杀驴吧。”
“你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姜书往椅背上一靠,“我们会接你去玫瑰帝国,那里有能救你的人。”
江若川追问:“什么人?”
“等着你用席凉的基因链救活的人。”
江若川:“……”
*
首都公羊星。
老元帅一身蔚蓝色制服,身姿挺拔。他的胸前有无数勋章,挥别的右手中间三根手指没有指甲,它们和小拇指齐平,也是被曾经的海盗王用激光切割的。
他望着席凉离开的背影。
他们站在罗浮宫前的碧绿的草地上,副官想扶他走回罗浮宫,却被老元帅拒绝。
“你曾经问我,先前为什么不选他成为我的继承人?因为他一直缺乏对弱者的同理心。”
“他冷漠,独裁,霸道,从不会换位思考。”老元帅呵呵一笑,语气却并不似贬低,“看他打仗的风格就知道。特立独行,无法无天。”
“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大哥斯恩都不敢惹他,只有我能拴住他。”
“他初走人间路,难免会有一些磕碰。我们做长辈的哪能不提携一二。”
“我是没想到,他也会爱人了。”
副将军衔中校,陪笑道:“只要家底清白,席凉这小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怕是成不了,”老元帅冷了脸,“那个家伙不清白,不然他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副将知道这是老元帅的逆鳞,毕竟他亲儿子斯恩已经因为这种事被判终身监禁,谁又能容忍第二个儿子也是这样呢?
即便是养子,恐怕也不行。
“外面风大,”副将扶着老元帅,缓缓走过草地,进入了罗浮宫内。
*
来自西北的凛冽长风驱散了暮秋的萧瑟,等江若川再次回到家的时候,路边的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清晨的路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昨夜下了场潮湿冷冽的雨。
江若川个人终端传来了江母觉得奇怪的电费单子。
他想起了,明明下雨未关窗户,没有打扫却很干净的窗台。
他想起格子被单上洗不掉的墨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
确实挺奇怪。
他唇角带笑,心想他该拿着记录问一问席凉。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姜书通知他,说席凉应该会在近期抽空回来一趟。
从席凉离开那天,他就再也没收到过来自席凉的信息。
他的发情期要到了,所以他请了假,回了家。
江若川站在窗边,姜书发消息给他的时候,他的心跳频率节奏混乱,说不清楚是期待更多一些,还是担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