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宁一言不发,眼神还带着一丝笑意。
似乎在说,我看你演。
江文珠指甲都快握断了,僵着脸磕磕绊绊说:“柚宁,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阿泽可一直帮你,要不是阿泽,你家公司~不可能还撑到现在。”
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搞垮阮家的公司,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她俨然忘记,当时可不是阮柚宁当家,是宋江河,那时候她沉浸在宋家对她的恭维中不可自拔。
阮柚宁没有反驳,周家是帮了阮家的公司,项目不挣钱,表面维持是真的。
但周家每次给项目都是各种刁难,她没忘。
尤其是周泽,哪一次不是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一通,半夜三更叫去跑腿是常有的事。
“你继续说。”
江文珠一噎,正常情况不是该接两句话。
让她一个人干说,尴尬的说不出。
阮柚宁早就看出她的把戏,“没话说我就回去了,上次周泽被教训,就是我回去的晚,萧左哥哥担心才找过来。”
这是往江文珠心口扎刀子,一想到儿子在医院躺着。
江文珠脸色巨变,脱口问出:“你这小贱人!”
看到阮柚宁的嘲讽,意识到反应过火了,表情变了变。
“这才是你,你嫁进周家这些年,学会了虚伪,过惯了养尊处优,早就不习惯对人道歉,伪装也不会。”
江文珠挡住阮柚宁去路,她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回去。
深吸一口气,忍着憋屈说:“阿泽也没亏到你,你已经把人打成那样,你也该满意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他现在都没法去公司。”
“你也报复完了,该放过阿泽了!”
她的儿子胜过一切,只要拿到公司,以后还有机会,不能毁在阮柚宁手里。
阮柚宁冷笑一声:“没亏待我?”
“周家给的合作,哪一次不是把利润压的最低,有时还要白忙活,都是我做牛做马换来的。”
“半夜带女人去疯,让我买套给他送去,给别人买奢侈品,送我一个赠品,让我被人嘲笑,就是哄别人开心。”
“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故意领到我面前炫耀,周太太敢说不知道?”
阮柚宁语气带着嘲讽:“周太太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初的刁难,我可是不敢忘。”
江文珠的脸色变得难看,知道阮柚宁说的是事实,但她不愿意承认她错误。
原本她是想着打一下感情牌,或许阮柚宁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她是如此冷心冷情。
眼下又怕阮柚宁报复,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柚宁,是阿姨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气冲着阿姨来,别再伤害阿泽了。”
“你现在苦尽甘来,我们周家好歹也帮过你,你不能赶尽杀绝。”
最后几句说得倒是情真意切。
瞧瞧,一旦跟自身利益挂钩,就真实的多。
阮柚宁冷眼看着江文珠:“周太太,别说得那么伟大,你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维护周家的地位和利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吗?”
江文珠没想到阮柚宁会知道,眼神终于变得不耐烦:“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装的。”
“我们周家被你骗得好惨,阿泽被你害得好惨。”
阮柚宁眼中带着冷意:“是你们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