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明阳却半点不慌。
“我大乾律法明明白白的写着牲畜税即为六畜,饲养之人需要缴纳的税务,可这六畜生之中包含兔子吗?我父亲只在这街上卖过兔子,就被你们收了牲畜税?”
一句话,直接将师爷全部的话都堵了回去。
这理由确实有些站不住。
眼看围上来的百姓那么多,四周更是议论纷纷,师爷的面色是真变了。
眼瞧情况不对,立刻有人将消息送了回去。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李明阳在门口与师爷辩驳上了,还说这税收不合理,如今集了一大群人呢!”
县令的脸色顿时沉了许多,目光落在了吕畅的身上。
若不是他,此事也不会闹得这般沸沸扬扬。
而吕畅此刻攥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李明阳说到底也就是个乡下娃,以前有本事是因为没牵扯到自己亲人身上。
原本想着稍作吓唬就能把这事给镇住。
到时李明阳拿不出银子,还不是得乖乖来这县衙做事?
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胆子,即使父亲还在牢中,也敢当街侃侃而谈。
“若是按照律法,确实不该。”
一旁的县令压低嗓音:“还是找个稳妥的法子解决吧,这门外集结了这么多人,真闹腾起来县衙可压不住。”
吕畅心头一阵不甘。
可眼下又没有继续关人的道理。
只能咬着牙:“也罢!”
不多时便有人给师爷送来了消息。
师爷找补着:“确实是有些没查清楚,况且你父亲在这街上贩卖兔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却没有任何的税,实在是有所不妥。但既然李公子来找了,今天就放他回去吧。”
说完赶紧叫人去带人。
李宝成的脸上多了两道淤青,显然是受了苦。
但比起脸上的伤痕,心里的惊吓更胜一筹。
李明阳一把拉住父亲的胳膊。
在回头看着衙门时,眼神恶狠狠的,也只能先安慰父亲,“没事了,爹我们回家。”
谁知两人才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身后又传来了师爷的声音。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