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一家三口人保有警惕性,二皇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实不相瞒,犬子如今在国子监内,正是由这位李博士教学,不过……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来管教孩子,我终究是有些信不过,既然二位是李明阳的亲戚,不如与我说说,这位李博士的过去。”
看到有银票可拿的时候,二房一家的眼睛都在放着光呢。
有了李明阳和老太太给的那些银子,足够他们一家在北洲活得很好。
再看看那银票上的数字,不光够他们一家在镇上开一家小店,更是能让他们买下一整个宅院呢。
这生活的一点也不比京城要差。
李宝学的眼睛泛起一层光来。王氏这会儿也是一副跃跃欲试,想要第一时间交易消息的样子。
而二皇子的眸子却是冷的:“不过你们告诉给我的也必须是真消息,若是敢在这种事情上糊弄我……”
后面的话二皇子没再说下去,反倒是在那银票上指了指。
在皇宫之中明争暗斗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像这样的靠着威胁是远远不够的,关键还是得用赢钱来约束的。
王氏脸上露出了一抹悻悻的笑。
方才他们本就在咒骂着李明阳,这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气在的,看来对方是不想听那些诋毁,只想知道李明阳究竟如何。
“要说这孩子小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个啥,全是在去镇上上学之后才有些变化的。”
李宝学说着,又忽然想起:“他上的书院也是够奇怪的,给了银子还不能去上,只要天资聪慧的,若是考核不中,号称是送上百两黄金也绝不收呢。”
北洲这一带虽然情况不算太好,但再穷的地方也总会有几家富人的。
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没考中后,那些财主员外都巴不得靠着钱将自家儿子送进去呢。
一来是能学到些真东西,二来对外传扬名声也好听些。
可最终却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在李宝学他们的眼里,这学校的夫子就是极其奇怪的人了。
放着钱都不去赚,不是奇葩又是啥?
“有这事?”
没想到,这两人才刚开口就说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地方。
二皇子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变却故作平和:“不过是一个有些脾气古怪的夫子罢了,这有什么?”
“一般的夫子可没他教的那么特别,靠着一次科举成功登顶的学生能有多少?就连本地的那些大官家的孩子都争先恐后的要往那儿去送呢。”
王氏嘴里说着,心里更是一阵不平。
李明阳或许确实是有些能耐,但更多的也就是运气好让他赶上了一个好夫子。
若是换作自家儿子,说不定也能有这命数呢。
越是听着二皇子便越是觉得熟悉。
依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仍像是蒙着一层雾气,无法彻底看透。
如果二房这一家能沉下心来仔细的看看,就会发现二皇子这会儿的脸色已经冷了一大截,不像先前那般平和了。
“那这位夫子姓甚名谁可知道吗?”
“知道姓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