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比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坎里,这么三年来,伤口面上看似好了,其实里面是连着我的筋肉而愈合,牵一线而动全身。任寒现在这么微微一扯这根针,我新长出来的血肉就顿时模糊不清。
眼泪大滴大滴地打下来,我就像无助的孩子僵在病房门口无法动弹,盯着两人的美好画面,再想到那天两人的拥吻,不禁阵阵恶心。里边,却丝毫没发现外面多了个偷窥者,隐隐约约,能听见任寒在说话,语气冷冰冰。
&ldo;这里没有狗仔队,你不用来演戏。&rdo;
&ldo;呵,谁说我是来演戏的,我是想我们毕竟认识一场,听说你病了,来看看……&rdo;
任寒合上杂志,看样子有些动怒,眯眼道:&ldo;看我?不是来看笑话的吗?&rdo;
&ldo;任少爷真是聪明,难得你被人拒婚躺在医院里一蹶不振,偏偏心里盼的那个人就是不肯来见你,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来看笑话。&rdo;
……
我在门外听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越来越重,怎么也不像两个有□的人在调情,渐渐连哭都忘记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琪琪跟我说的真相,貌似还不是全部。念及此,便下意识地把耳朵往门上贴,正想听点关键的,就听身后传来白衣天使的斥责声:
&ldo;这谁啊?趴在门上干什么?!&rdo;
我本全神贯注地在偷听偷窥,被天使姐姐这么一喊,当即炸毛,尖叫一声后,习惯性往后倒,然后……
请乌鸦同学华丽丽地飞过吧。
然后,我就倒进了病房,可怜见的我此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手上紧紧抱着给任魔王送的衣服和饭盒。任寒和娇娇见我,皆是一怔,率先反映过来的,还是天使姐姐。
&ldo;啧啧,这哪来的路人甲?竟敢打扰我们任先生和娇娇小姐,&rdo;天使姐姐对我一阵恶骂,甫一抬头,又谄媚着笑脸道:&ldo;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两位了‐‐&rdo;
我半跌在地上,被天使姐姐的&ldo;我们任先生&rdo;五个字深深恶寒到了,当即瞪了瞪罪魁祸首,爬起来就往外跑。我冲出病房的那一瞬间,浮出脑海的念头就是:太狗血了。
难道我除了杯具潜质,还有琼瑶女主附身的潜质?
在撞倒n个病人和推车后,身后的任魔王终于追上我,拉着我眼眦欲裂:&ldo;凝凝,你听我解释。&rdo;
我还来不及捂着耳朵说经典对白&ldo;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rdo;,身后便窜出第三个人,对着我和任寒二话不说,&ldo;刷刷&rdo;就是两下闪得我头昏眼花,接着第四个人、第五个人蹦跶出来。
闪光灯、摄像机、话筒……
&ldo;您好,任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rdo;
&ldo;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呢?您和她的关系娇娇小姐知道吗?&rdo;
&ldo;这位小姐,请问任先生是不是对你始乱终弃?&rdo;
&ldo;娇娇小姐,原来您也在这里,您是如何看待这位突如其来闯来的小姐的?&rdo;
……
靠,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我怒瞪从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的狗仔队,顿时对他们的敬业精神以及丰富的想象力再上一层楼,兜兜转转半天,终于才记者问话中回味过来‐‐娇娇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