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一具吧,物以稀为贵,客人下次要是还想买另外一具尸体,可就要花费更多的银子。”
纸人小二指着一具尸体,看着略微懊恼的顾东言,心中升起一股子愉悦。
“不必了,下次不会来买了。”顾东言沉声道。
用拐杖勾起纸人小二指着的尸体,闷闷地朝楼上走去。
……
“狡诈这个词语应该成为你的专属名词。”
佛子在见证了一切之后,给出了评判。
“我不承认,这仅仅是智慧的一种运用。”
顾东言把熊荣的尸体丢在一地上,死了一天的尸体僵硬无比,用拐杖敲击起来能够听见梆梆的声音。
“它有它赚钱的规矩,我有我省钱的原则。
说到底我还是亏了的那个,怎么能配得上狡诈的称号。”
“有理!”佛子点点头。
看向顾东言在尸体上指指点点的拐杖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你真要看?”
“自然,若是你在这过程中堕落,我可借佛宝压制住你。”
“佛宝,不是在马闯身上?”
“那是你们死皮赖脸从住持那里要来的佛宝,我身上有其他的佛宝。”
也行,顾东言瞬间感觉自己的底线其实也不是那么高了。
佛子手持佛宝在旁边压制,总比他遇到事情躲进星宫里强。
以灵性为笔,这个简单。
用写实的能力画出来一只刀笔就好了,用灵性操控的刀笔怎么不算灵性呢。
至于要在他的身体上画什么,顾东言考虑得很清楚,那就是画熊荣这个人本身。
只有各种条件符合,顾东言才敢在自己的身体上重复类似的画作。
说干就干,提刀就上。
刀笔刺入熊荣尸体的胸膛,承转启合,面面俱到。
唯一让顾东言有些犹豫的是,他要不要在他的画像上加上初次见面瞧见熊荣身上的那一件土皮子大衣。
算了,不加了。
以灵性为笔太消耗他的精神,刻画完成之时,顾东言甚至脚底打了一个出溜滑。
要是再补充一些细节,说不定真的会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