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慈悲为怀,却是干着最恶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肆意妄为,根本就不会出现万合集市这种恶心的东西,更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
“佛子啊佛子,你既然是寒山寺的人,自然也愿意为寒山寺承担起这份罪恶不是吗?”
笑声既癫又狂,在黄泉客栈内徘徊不止。
可佛子神色不变,李幼时亦然,甚至连黄泉都不为所动。
唯一有变化的,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顾东言以及二楼来财商会瑟瑟发抖的众人。
李幼时淡然道,“六皇子给你说的就是这些么?”
“什么意思?银面捕头莫非是认为此事还有隐情?”
马闯不怒反喜,从身后的包裹里掏出一件僧袍,样式与佛子身上的僧袍一般无二。
僧袍破旧泛黄,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来有些年头。
冷哼一声道,“我好歹也是六扇门的捕头,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会信口开河。”
李幼时红唇轻启,“马闯,年三十三,小渔村人士,于固和元年以流民之身入京。
固和九年,以贱籍入六扇门。
固和十三年,得暗卫褪凡途径秘药入褪凡,得捕头之职。
我说得可对?”
“对又如何,我之身份与寒山寺这群肮脏的秃驴有何干系?
顾左言他,证据当头,银面捕头还想狡辩?”
“呵,马捕头今年三十有三,思绪却不及十三岁的少年。
暂且不说,六皇子如何得万合内有寒山寺僧人遗物,单单是这客栈之外诡异莫测,你却进出无碍,马捕头却从未想过有不对劲之处?”
“诡异莫测,堂堂李家三小姐,银面捕头也能说出这种谎话?”
马闯自是不信,三日内他少说出入十来回,光是入门的银子都交了一大把。
再说,他还看到不少人从客栈出入。
既定的事实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会相信李幼时的无稽之谈。
“谎话?马捕头不是亲近那些商队成员,可曾见过商队成员出入?
又不妨再想一想,你出入后客栈内又可否少人?”
本在旁边不动声色的顾东言,此刻眉头一凝。
别说是马闯,就算是他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按照李幼时所说,往来出入的并无一人是人,反而全是精怪。
若是这些精怪真的长得如当日他见到一般,再戴上特定的服饰挡去古怪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