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惟听,别管我的事!”
&esp;&esp;江惟听却并未回应她的警告:“你母亲我已经从医院接到疗养院去了,你不必担心她,我下次再来看你。”
&esp;&esp;电话被狱警夺过放下,祁诉一步三回头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目送她的江惟听,那人眼神清澈,冲她挥手的时候,似乎在表达“照顾好自己”的意味。
&esp;&esp;从那之后,祁诉每天都会想方设法打听外面的消息,监狱只允许囚犯们看新闻频道,且还不是娱乐新闻,所以她经常会逮着所有能钻空子的机会和才进监狱的女人们探听。
&esp;&esp;半年之后,她听说江惟听和影帝叶景驰订了婚,满腹不解。
&esp;&esp;叶景驰是圈内出了名的刚愎自用,喜怒无常,她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人订婚?
&esp;&esp;又过了半年,江惟听因为不愿让叶景驰吃醋而退圈了,这件事因为引起粉丝的过度悲痛,所以大批粉丝堵在叶景驰家门前,要求他不要干涉江惟听的事业。
&esp;&esp;事情闹得很大,祁诉得以在电视上看到视频。
&esp;&esp;江惟听仍旧是一年前的样子,温婉,平静,却瘦的厉害,被叶景驰护在身后快速进了保姆车离开。
&esp;&esp;又过了一年,叶景驰塌房,各种丑闻层出不穷,一时间从荣耀加身的影帝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esp;&esp;而其中,他涉嫌和映离娱乐股东构陷他人,这一消息顿时登上热搜,无数早该站出来为祁诉发声的人此刻才赶过来分一点荤腥。
&esp;&esp;祁诉身在狱中,并不知道那么多关于网上的事,还不等她的案子重新开启调查,我要我们都好好的
&esp;&esp;烈日炙烤着街道,贴近马路的空间甚至能看到隐约的扭曲,植被也被榨干了所有活力,没了生命一样贴附在树干上。
&esp;&esp;赶着上学的小孩子们坐在私家车里出了小区,时而响起的鸣笛声无法越过二十几层的高度扰人清梦,但敲门声会。
&esp;&esp;“随小姐,太太给您预订的早饭凉了可不行,您先吃了早饭再去休息。”
&esp;&esp;祁诉的理智仿佛才开始一点一点浸漫整个躯体,她挪动右手,摸了摸缠在脸上令人窒息的头发。
&esp;&esp;江惟听离别前的挥手再次出现在她梦境里,祁诉猛地睁开双眼,心悸的感觉令她整个人头晕目眩,耳边又出现折磨她很多年的耳鸣。
&esp;&esp;敲门声仍在继续:“随小姐,十点钟了,需要帮您向校方请假吗?”
&esp;&esp;熟悉的中年女人声很好地帮祁诉缓解了不适感,她拖着软趴趴的身体爬起来,开门见到一个早就在回忆里落灰的女人。
&esp;&esp;房阿姨。
&esp;&esp;“哟!您怎么满头大汗的?屋里太热了?”房阿姨忧心忡忡抽了一张擦脸巾递给她:“快擦擦汗,客厅空调大,别受凉了!”
&esp;&esp;祁诉愣住,极其木楞地接过,干巴巴在脸上擦细密的汗珠。
&esp;&esp;背后的冷气凉飕飕顺着她的衣服往里钻,祁诉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房阿姨见状赶紧把温度调高些。
&esp;&esp;“天爷,这么冷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我看还是给孟医生打个电话来帮您看看。”
&esp;&esp;熟悉的称呼接二连三蹦出来,祁诉拉住房阿姨:“孟医生?她还在我们家吗?”
&esp;&esp;房阿姨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一拍脑袋:“哎呀还是您记得清楚,我都给忘了,孟医生确实去单位坐诊了,怎么也得晚上才能回来,要不我们联系其他医生?”
&esp;&esp;祁诉回过身,先顾着眼前的局面,拒绝:“没事,做噩梦了,不至于请医生来,您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