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闻九渊严辞拒绝。
直到今天,闻九渊看着眼前空旷的屋子,突然冒出个念头——
当初是不是不该拒绝母亲?
他很快压下纷乱的思绪,准备上楼洗漱,再换身衣服。
这时,他才注意到裤兜里有个**的东西。
摸出来一看。
赫然便是棠溪那把自制土枪!
这些年管得宽松,土枪猎枪之流在农村并不少见。
有些民风彪悍的地方,还能找出地雷、大炮等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跟那些“大家伙”比起来,这种自制土枪又叫撅把子。
用的是两段式铰链结构,使用的时候还需要打开枪膛尾部装填枪弹,击发后要退出弹壳,杀伤力不算大,顶多算是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谈不上危险。
闻九渊看这把土枪已经很老了,不少地方甚至生了锈,有的地方倒是重新打磨过,隐隐和记忆里的撅把子不太一样。
但他并非专业人士,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毕竟撅把子起源于民间,制造方法五花八门,完全不同于制式手枪。
所以,闻九渊只是粗略看过。
他猜测这土枪有可能是棠溪父亲谢章留下的老物件儿,便没有扔掉,而是打算回头告诉棠溪,排除危险后再还给她。
他顺手将土枪放在了客厅茶几上,随后快步上楼。
几乎是他前脚进了浴室。
后脚就有人推开了他的家门。
“九渊!闻九渊!嘿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来人大约七十出头。
长相生得儒雅斯文,还戴了副金丝眼镜,一派学者风范。
可惜作风却是匪气得很,进了闻九渊家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后大喇喇在沙发落座,得出一句结论:
“……真不是活人住的地儿!”
老人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
忽然,他精准锁定了桌上的东西。
“咦?这不是撅把子吗?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九渊这小子从哪儿弄来的?”
老人好奇地捞过桌上的土枪,来回翻看着。
看着看着,他脸上玩味的笑容消失,变得严肃、认真。
此时的老人仿佛彻底换上了全新的面具,充满了威严和专业。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眼前东西的每个细节——
“……调整了扳机护环的结构?嗯,的确更省力了,有点意思……”
“……这是击锤保险?还挺牢靠,嘶,有点巧妙……”
“……击发机构有点特别啊,射程更远了……”
“……天,居然还能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