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便只能在晚上碰上一面,闻倦坐在沙发里等到沈时意回来,只是为了能在这一天能看见他一眼。
沈时意不会主动跟他说话,径直掠过他要上楼。
闻倦端坐着,手捏了又松开,在沈时意脚踩上第一个阶梯时,他黑着脸站起身,终于鼓足勇气做什么一般,冲过去把沈时意扛在肩上。
沈时意压根没想到他会冲过来,一点防备都没有。
被按倒在主卧的床上时他才反应过来,闻倦最近伪装得太好了,他当真以为闻倦会当一个任他指挥的狗了。
激烈的吻落在脖子上、脸上,然后是小心翼翼的吻在他嘴唇上。
沈时意被他压得紧,根本动弹不得,感觉到衣服下摆被他掀起来,随后一双颤抖的手落在腰侧。
闻倦触碰到这一处柔软,只觉得更加心神荡漾,一边又在害怕,迟迟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心里头那份渴望是压不下去的,他张开嘴,在沈时意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口。
“别这么对我,我会补偿你,不要把我当空气。”
他埋在沈时意肩膀上哭,不一会沈时意肩膀处就被温热的泪水打湿。
房间里全是闻倦的信息素味,织成一张网把沈时意牢牢盖在里面,让他呼吸都困难。
闻倦哭了一会,便又大胆起来,从沈时意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小心又虔诚。
沈时意觉得被他亲过的地方似乎破了个洞,溢出恶心的脓水,很脏。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花瓶,沈时意勾着手拿过来,砸在闻倦后脑勺上。
闻倦终于坐起来,鲜红的血顺着留下来,沈时意趁着他愣神这点时间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
闻倦又冲过来拦住他,几乎要跪下去,沈时意淡漠地别开眼,只听见他说:“今晚是我冲动了,但是你怎么能用那个花瓶砸我!”
他跪在地上,反复说自己今晚冲动,沈时意退开一步,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门上撞了两次,看见门上也有血留下来的时候才松开手。
“是吗?”他说,“那就当作今晚你是冲动,流的这点血就当作教训好了,不然你以后天天都冲动怎么办?”
他的手捂在闻倦头上,又往门上撞了一次,这才准备回去。
“你为什么要用那个花瓶砸我,别的、别的都行。”闻倦抓住他的裤腿不肯松手。
沈时意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觉得这个花瓶是有些熟悉,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清楚那个花瓶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