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会儿就好了。”她温柔道。
&esp;&esp;一阵暖流包裹住它的身体,仿佛是温泉流过身体的每寸。鸽子不懂温泉,但它正舒服得昏昏欲睡。
&esp;&esp;“好了。”家入放开了钳制鸽子的手指,发现手下的动物还是一动不动,语气不由带上了慌乱,“不会治死了吧?这么不靠谱吗?”
&esp;&esp;“咕咕咕咕!”似乎是听懂了她语气里的担忧,鸽子叫起来,下意识展开翅膀想飞起来——哦不,忘了还有伤。
&esp;&esp;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而比以往都要轻快许多。它歪歪头,似乎有些不解,但也明白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
&esp;&esp;于是它蹭蹭女人的手,想着做些什么来表示一下感谢。
&esp;&esp;对了!
&esp;&esp;它绿豆大的小眼睛露出一丝了然,而后盯住一片树叶不放,像鹰一般迅疾地冲了过去。
&esp;&esp;再飞回来时,它轻轻落在原位,进贡般展示着“战利品”——一条虫,还一副骄傲的样子。
&esp;&esp;“啊——”它的“救命恩人”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而后黑着脸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esp;&esp;难道是不饿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esp;&esp;三两下把屈身逃走的青虫吃进肚子里,它振振翅飞走了。
&esp;&esp;下次再见到她,再带点别的虫子吧。
&esp;&esp;-
&esp;&esp;找到幸村时,他果不其然地又在天台上。
&esp;&esp;风并不大,但将他的衣角吹得飘动。家入硝子看着那灰白条纹的衣角,不由有些分神——那本该是土黄色运动服的。
&esp;&esp;幸村看起来是温柔细腻的人,立海大选手又讲了许多他“严于律己严于待人”的事迹,因此在她心里,这个身形单薄挺拔的紫发少年则变成了一个悲剧化的符号。
&esp;&esp;可是真正接触他后,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错误。
&esp;&esp;幸村从没有对手术抱有悲观的态度,相反,他对“自己能回到赛场上”坚定不移,这种坚信超过了任何人,成为了支撑他的杠杆。
&esp;&esp;他不避讳谈到立海大——共同奋斗的战友们、网球——倾注所有热情的运动和正在进行的比赛,哪怕“没有参与”这件事是他最大的遗憾之一。
&esp;&esp;“你想看看我的画吗?”在她cs
&esp;&esp;狗卷举起打了字的备忘录:
&esp;&esp;【我来吧。】
&esp;&esp;虎杖点点头,把场地让给他,柳生便握了拍上场,指尖拨了拨额前微长的刘海。
&esp;&esp;其余的两人则站在场边,同时担任裁判和观众。
&esp;&esp;随着虎杖的一声口哨声,比赛开始了。
&esp;&esp;“柳生的高尔夫式击球。”切原抱臂道。
&esp;&esp;虎杖点点头。不愧是看起来完全符合绅士标准的人,连网球招式都优雅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