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膳之后,赵婉婉就没有再瞧见赵沐之的身影,她隐隐觉得堂兄今晚说不定就去办什么大事了?
而且此事一定与秦子垣有关!
回到自己营帐内,她百无聊赖的捡起营内篝火旁边摆放的细木枝,往篝火里戳了戳,篝火便又烧得旺了些。
感到一阵热气涌起,她伸着手烤着火,又望着这堆火光发呆。
回想起当日上午,在漠北营外发生的将士扰攘打斗一事,她就宽不下心。
入了夜更是担心着秦子垣的处境。
下午与赵沐之的一番交谈,又叫她似懂非懂的。
赵婉婉自然是不敢贸然开口去问赵池,以免爹爹的一番唠叨。
不知不觉,她感到暖和些了,便起身走出了营帐。
也许找贡宇问下,便能知道。
她暗暗想着那个问题:如何才能攻心削减敌军的兵力呢?
堂兄说得似乎很是轻松。
当贡宇见赵婉婉跑来自己营帐时,欣然将她请了进来。
一番礼数之后,他开口问:“娘娘,有事找末将?”
“贡宇,你是堂堂右将军,自然也少不了熟读兵书吧?”赵婉婉声如银铃般清脆,若无其事问道。
贡宇一怔,随后俯首:“回娘娘,若说起兵书嘛,末将虽算不得倒背如流,也说得上是滚瓜烂熟了。”
赵婉婉闻言,心中暗暗开心,却不动声色地问:“当真?那本宫可要好好考考你了!”
贡宇虽不解,但还是应道:“娘娘请问!”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赵婉婉念念有词道,“何为攻心?”
贡宇一听,大笑。
一脸神气,昂首挺胸回答道:“回娘娘,简单来说,攻心也可称作激将法!就是从心理和精神上瓦解对手,末将可有答错?”
赵婉婉颔首夸道:“不错不错,贡将军果然也是读书之人啊!”
听到赵婉婉夸奖,贡宇更加洋洋得意,又问:“娘娘大可再问!”
“好!”赵婉婉也爽快应声,“本宫再问你,如何以攻心之势,削减敌军兵力?”
话音刚落,赵婉婉目不转睛地看着贡宇,等着他回答。却发现贡宇原本笑着,顿时僵住,甚至皱起了眉来。
他没有立即回答,眼神也有些失焦,似乎沉思起来。
赵婉婉见他迟迟未作答,便催促:“怎么?答不上?”还一脸淡然望着他。
贡宇挠了挠头,侧过身子,双臂交叉于胸前,否认道:“怎、怎么可能?只是娘娘问得太过笼统,一时间叫末将不知从何说起。”
“笼统?”赵婉婉重复道,心里一沉,原来堂兄答自己的话,只是说了个大概。
那、那会不会就连堂兄也没有十足地把握帮王兄呢?
想到这里,赵婉婉脸色突然有些发白,她慌了。
贡宇瞧出她的异样,关切地问:“娘娘,怎么了?你……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婉婉转身背过贡宇,面朝着营帐门口,淡淡说道:“本宫要去一趟漠北军大营见王兄!”说罢,已迈着步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