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点点头,目送勃律悉多走出营帐,五十名精锐侍卫,几匹千里良驹,早已等候在营帐外。
勃律悉多翻身上马,朝着龟兹方向疾驰而去。
五十名侍卫紧紧跟随,卷起漫天尘土。
“将军,此去龟兹,路途遥远,还请将军一路保重!”
一名侍卫长打扮的汉子策马来到勃律悉多身旁,拱手说道。
勃律悉多勒住缰绳,转头看向侍卫长,沉声道:
“张兴,此去龟兹,的确凶险万分,你等不必跟随,只需在此等候,待我办完事情,自会回来与你们汇合。”
“将军,末将奉陛下之命,保护将军安全,岂能临阵退缩?”
勃律悉多心中一暖,张兴是真心实意为了他好,但他此行目的特殊,实在不便带上太多人,否则容易暴露目标。
“张兴,你听我一言,我此去并非单纯为了招募旧部,而是为了打探龟兹残部的虚实,人多反而目标太大,不利于行动。”
勃律悉多解释道。
“你带着兄弟们在此等候,若我三日内未归,你等便自行返回大华,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
张兴闻言,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勃律悉多所言非虚,只得点头答应:
“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在此等候,三日后,若将军未归,末将即刻返回大华。”
“好,有劳张将军了。”
勃律悉多抱拳说道。
说罢,勃律悉多再次催动战马,朝着龟兹方向疾驰而去。
五十名侍卫目送勃律悉多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才调转马头,在原地扎营等候。
勃律悉多一路风餐露宿,恨不得肋生双翅,早日抵达龟兹。
此行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不到五日,勃律悉多便抵达了龟兹故地。
他摘下象征大华将领的头盔,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走南闯北的商贩。
他刻意避开官道,专走人迹罕至的小路,一路打探消息。
“这位大哥,敢问这附近可有龟兹残部驻扎?”
在一处山间小道上,勃律悉多拦住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拱手问道。
那樵夫上下打量了勃律悉多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个做什么?”
“在下只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贩,听说这附近不太平,所以想打听清楚,免得误入险地。”
勃律悉多连忙解释道。
樵夫听闻此言,神色稍缓。
“这附近的确不太平,前些日子,官府一直在搜捕龟兹残部,听说他们就藏在这附近的山里。”
“多谢大哥告知。”
勃律悉多拱手道谢,然后继续沿着山路前行,终于在一片荒凉的山谷中,找到了龟兹残部。
眼前的景象让勃律悉多心头一震。
残部驻扎的山谷,一片萧条,了无生机。
不足万人的队伍,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粮草匮乏,营地中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勃律悉多找到了曾经的部下,营帐的门“吱呀”一声,开启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警惕的面孔。
“什么人?”帐内传来一声低喝。
“是我。”勃律悉多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