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逸和上官恒暃也收起玩笑,举起酒杯敬上官恒耀,齐声道:“祝王爷凯旋归来。”
四人同饮。
太子道:“此行仓促,王爷可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周到的,请不要客气。”
上官恒耀道:“兵马已点,粮草已先行,两日后本王便从京城出发,不日便可到达古辽城,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便可返回京城。”
太子嘴角抽动,道:“那是,以王爷威武,何惧几个流氓无赖。”似乎在暗示他,自己半月就会回来找他算账。
上官恒耀斜睨他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一丝不甘和不屑,忽见对面的上官恒逸看着他,立即恢复成一张冷脸。
酉时过半,酒足饭饱之后,上官恒耀起身朝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今日多谢设宴款待,时辰不早了,临行前微臣还有些事宜要向内夫人交代,还请太子见谅。”
太子看了下桌上的沙漏,宴席才过半就要离开,他是主角,却要最先离开,心里着实不爽,却又不好表露出来,道:“只是这宴席是专为王爷所设,王爷走了,宴席也要散了。”
上官恒耀道:“无妨,这样的宴席随时都可以有,微臣离开,不是还有涑阳王和汉阳王嘛,他们更懂得欣赏。”
太子听后咬紧后槽牙,道:“既然如此,王爷请便吧。”
上官恒耀道:“多谢太子殿下体谅。”看也没看西方位的两位弟弟,转身向殿外走去,临近门口时突然顿足,回头看了眼上官恒逸,若有所思片刻后方才离去。
上官恒逸见他给了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不安,又觉得莫名其妙,没去理会,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跟太子提借钱的事。
太子心里窝火却不敢发出来,只是狠狠的瞪了眼上官恒耀的背影,突见两位弟弟看着自己,愤怒转瞬即逝,笑着说道:“溧阳王不喜风雅,跟我们走不到一起,不像两位弟弟,本宫倒是觉得两位与本宫志趣相投呢,两位可要陪本宫不醉不归,直到宴会结束呀。”
上官恒逸道:“有美人在侧,美酒在手,小王可舍不得那么早就走呢。”
太子呵呵直笑,道:“涑阳王素爱美人,本宫宫中歌舞伎女中不乏出众者,不如叫她们出来,你看中谁就领回王府去吧。”说着就要叫人。
上官恒逸无语,这些男人动不动就把女人当个物件送人,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您也知道,小王府上已经没有妾室,女人太多麻烦,现在小王才终于享受几天清净,更何况,小王近日手头拮据,太子赏赐的人岂敢亏待,小王无福消受,请太子见谅。”
太子疑惑的道:“嗯?你竟然会叫穷?听闻李妃可是把王府中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前又有父皇赏赐的黄金,怎么?你还不够用?你想干嘛?”不禁要猜测他别有用途,养暗卫什么的,威胁他的皇权。
上官恒逸苦着脸道:“那三千黄金小王一个子儿都没碰,都当作给那些女人的陪伴多年的安抚费了,至于家里的产业,一分一厘都要经过李妃的眼睛,都要进账出账,小王去个花楼都要在账目上标注,多没面子。”
太子听后笑得一脸轻松,上官恒暃不懂他的痛苦,也只是低头笑笑。
上官恒逸继续倒苦水,道:“还有个药膳堂,只出不进,李妃挣的钱都贴进阿音的药膳堂去了,家里的钱都被她俩安排的明明白白,我能有点钱出去玩就不错了,去花楼都不敢点最贵的,你们没有这样的烦恼吗?”
上官恒暃道:“小王府中还没女人,而且管理产业都是亲力亲为,想花钱不需要跟谁说明。”
上官恒逸顿时翻了个白眼,震惊的紧盯着上官恒暃,暗说我咋没穿越到你身上?岂不是一出场就是一个财务自由的单身高富帅?又不用去应付女人,那将是多完美的人生。
太子轻笑一声,道:“看样子你是真缺钱。”
上官恒逸苦着脸道:“当然,近日不知怎回事,药膳堂的费用又高了好多,家里的钱都贴进去了,我那王妃可真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
太子低眉思索片刻,道:“说起涑阳王妃,今日本宫倒是听到一些消息,也许是有人误传,不知是真是假?”
上官恒逸故作茫然,道:“什么事?”
太子道:“听说王妃发布告令,拓宽开诊限度,以后也会为成年男子看病,这么离经叛道的行径想必是有人刻意捏造吧。”审视着上官恒逸的脸色。
上官恒逸道:“哦,这事儿啊,小王知道,而且也下了一道命令,若谁敢对王妃有不轨行径,杀无赦。”
听他说的十分淡然,两人同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太子惊疑的道:“为成年男子看病,此事有违妇道,更损男人尊严,王爷竟然还能维护,你还真是大方。”
上官恒逸听了他的调侃,句句贬低女性,忍不住想回怼道:“小王虽然安于享乐,却也知道治病救人是善举,得亏小王娶了两个好老婆,一个掌财,帮我节制用度,一个行医,帮我积善德行,所以我才过的这么悠然自得,王妃不顾世俗眼光为百姓看病,在小王看来,此乃义举,不能因为性别就低估她们的社会价值。”
太子听后一怔,脸色一沉,道:“什么是社会价值?”
上官恒逸一时说溜了嘴,见他问的急切又严肃,眼神里有种探究,忘了自己的人设是不学无术,随即哈哈一笑,露出玩世不恭的姿态,道:“就是值不值钱嘛,女人很值钱的。”
三人相顾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太子松了口气,也对,他能懂些什么,一天就知道钱和女人,可就担心他背后的势力,不得不令他提防着,道:“你若真缺钱,我可以给你,尽管开口,想要多少?只是希望以后有事找你,你别推辞便是。”能拿钱收买的话那就太容易了。
上官恒逸立即眉开眼笑,两眼放光,道:“真的吗?太子哥哥。”
太子嘴角上扬,眼神宠溺的道:“切,一说给钱就叫哥哥了,你呀,真是,说吧,想要多少?”
上官恒逸道:“每月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太子一顿,道:“你还真狮子大开口,每月一千两银子,我东宫一月俸禄也才五千两,你就要一千两,是不是太多了。”
上官恒逸想了想道:“那这样吧,平白无故的拿你一千两的确有点吃亏,我把药膳堂抵押给你怎么样?虽然药膳堂不挣钱,可是名声好啊,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后太子成了东家,就可以通过药膳堂向百姓布施仁义,百姓们一定会对太子感激不尽,打从心眼里敬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