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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脚，感受出一片硬邦邦的皮肉，猜测应该是楚琅的腹肌。

男大就是好啊，跟热水袋似的。

带着这个想法，他又闭上了眼重新入睡，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第二天醒来，霍香的脚不小心蹬了一下，听到一声闷哼，他连忙把脚挪开。

“小琅，你醒了？”

“哥，你蹬到我那里了。”楚琅蒙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

霍香大惊，连忙要起床，谁知脚被某人死死抱住：“哥，你帮个忙呗！”

霍香脑子难得灵活一次，脸红了一片，大惊道：“你瞎说什么？”

“哥，帮帮我嘛，我忍不了了，真的很难受，你就用脚行不行，隔着裤子……”

略

从医院回来，霍香脸上的红还没消，看谁都是一惊一乍的样子，跟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

楚琅笑着逗他：“哥，做了那种事情，可要对我负责的哦。”

本以为霍香会像往常一样不搭理他，没想到霍香只是抬眼看了楚琅两眼，然后低声道：“小琅，你明天早点回家，我想跟你说件事。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就跟你交往。”

楚琅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他当然知道霍香要跟他说的事情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神情就像一个初次求爱的愣头青一般激动，不由分说地抱住霍香：“真的吗哥，太好了，我好开心啊哥哥。”

第二天早上，楚琅一起床便跟在霍香身边转来转去，看着霍香的眼里满含期待。

霍香戴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餐，不好意思地用手肘把楚琅推远些：“你，你先别急，等晚上下班……”

“好，哥哥，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没有催你的意思。”

嘴上说着不急，实际上表情全把他出卖了，像个懂事小狗。

霍香心里软下来，把秘密透露给楚琅的心思再次坚定了些。

晚上九点下的班，楚琅早就在图书馆门口翘首以盼，见霍香出来，迅速把他带上车，然后带回家，一气呵成。

等把人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又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楚琅蹲在霍香面前，目光与之平视，神态郑重又紧张，语气温柔且忐忑：“哥哥……”

他的样子狠狠触动了霍香，霍香一只手捧着热水，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男孩的脸庞，开口说道：“小琅，我跟你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没办法接受，也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楚琅握住自己脸上那只手，脸往他的手心里蹭蹭。

“哥，其实昨天到今天，关于你的秘密，我已经猜测过很多种可能，我甚至想到你有可能是外星人派来地球的间谍，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喜欢你。你哪天要是想回外星了，你就把我也带走，好不好？”

霍香被逗笑了，漂亮的瞳仁在灯下闪烁着光，里面是对楚琅全然毫不设防的信任：“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是关于我身体的。”

“身体？”楚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哥，你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不是生病，你别紧张，我这个是天生的，对健康没有影响。”

“那就好，到底是什么呀哥？”

“我……”霍香抓着玻璃杯的指节泛白，深呼吸了两下，才轻声说道：“我身体很奇怪，我虽然是男人，但是我有……”

楚琅感受到他的紧张，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默默帮他加油打气。

“我还有一副女子的器官。”霍香红了眼睛：“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是个怪物，小琅，我是个怪物……”

霍香闭上眼睛，唯恐看到楚琅露出来的嫌弃，下一刻，他的脸颊被轻轻捧住：“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不就是多长了一副器官吗？你不要自卑，知道吗？这完全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