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千清似乎在小王后眼里看见了一点很微妙的情绪,但很快,那一点细碎的光又渐渐地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白泽鹿莞尔笑了一下,轻轻叹道:“夫君,您真是……”
白泽鹿没有再说,而是颔首承认。
“嗯,”她说,“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规则是不是?”
白泽鹿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千清说:“因为百姓起义,制定新的规则,但新规则是未知的,你怕会是第二个展西,是不是?”
这话落下后,屋内有片刻的沉默。
许久,白泽鹿才说:“夫君,如果您有一天没有站在我这边,我可能不会希望看见您作为敌人存在。”
千清刚要说什么。
白泽鹿伸出手,抵在他的唇边,轻声开口:“我知道,您不会,您永远不会,对吗?”
千清盯着她乌黑的眸,里面萦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他几乎没有一点犹豫,“永远不会。”
“您要记得这句话,”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抛弃我。”
“好。”
千清说。
白泽鹿笑起来,正要撤回抵在他唇边的手。
指尖被含住了。
她微顿,看向他。
千清黑睫往下垂着,眉目处很深邃,因为几乎没有光,他干净利落的脸部线条被虚化了,朦胧中,那股子硬朗和英气被减弱了。
微薄的唇含着她,轻轻舔舐着她的指尖,温柔又夹带了一丝虔诚。
明明该是一个充满情·色的动作,他却做得丝毫不显欲·望。
“愿为君所驱。”
他嗓音低沉道。
在这一刹那,白泽鹿的第一感受,既不是欣慰也不是负担,而是飘荡在虚空中的不真实,和广袤的迷惘。
他的瞳仁漆黑,在她面前时,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坦荡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