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黑白相对,泾渭分明。
忽然,安容放下一枚黑棋,笑道。“侥幸赢了一子,承让。”
连轩一哆嗦,对着棋盘扫过来望过去,不可置信道,“大哥真的输了。”
萧湛眉头轻动,“我输了。”
安容眉眼含笑。赢他一回,可比赢苏君泽有成就的多。有些飘飘然了。
可是一抬头,触及到萧湛那双深如寒潭,似笑非笑的双眸,安容就笑不出来了,脸皮僵硬的扯都扯不动,忙站起身来。
因为急切了些,有些头晕。更听到窗外传来啊的一声惊叫。
安容扭头望去,就见到一张娇柔秀眉的脸。
柳眉若黛。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因为安容忽然起身,她以为自己偷听被抓,有些惊慌失措,白皙如玉精致的脸上飘过朵朵红晕,美不胜收。
安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萧锦儿。
萧迁的嫡妹,萧国公府大姑娘。
萧锦儿满脸飞霞,恨不得钻了地洞,想逃走,可偏偏脚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般挪不动,再见安容无所顾忌的盯着她看,更觉得脸火辣辣的烧着。
萧迁有些恼了萧锦儿的莽撞,可是对安容这样无理的望着自家嫡妹,更是恼了,也太无状了些,他还偷笑!
萧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安容回过神来,也跟着假咳了一声,笑道,“令妹很可爱。”
萧迁诧异的看着安容,一般情况下都会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的,他怎么反倒夸起锦儿来了?莫非……?
沈安北拽了安容一下,打圆场道,“我二弟心口爽直,并非有意冲撞,只是令妹与我四妹妹很相似,故而二弟觉得她可爱。”
这回偷笑的是连轩了。
萧锦儿火烧眉毛的逃走了。
安容暗瞪了沈安北一眼,谁跟萧锦儿似地,她很沉稳好不好,安容朝萧迁作揖笑道,“品过茶,也下过棋了,我们该告辞了。”
连轩无语,方才那叫下过棋了么,根本就没见过她动脑子,全是大哥在想,最后竟然让她钻了空子,一子取胜,真是一招定胜负。
撇开方才萧锦儿的事,萧迁觉得安容还是很不错的,原因无他,连轩表弟顽劣成性,唯独对他,耐性十足。
连轩连咳了好几嗓子,才道,“其实今儿请你们来是外祖父的意思,外祖父觉得提诗的人棋艺高超,心怀天下,想同他下一局,谈谈国事,那首诗是谁写的?”
安容凌乱了。
沈安北没想到请他们来玩是萧老国公的意思,也对,因为退亲的事,萧老国公对父亲的态度都一落千丈,若是没有他的准许,他们怎么敢请他们来,只是他们怎么能和萧老国公谈论国事呢?
诗是谁写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安容绝对写不出来。
沈安北望着安容,安容扯嘴角,她哪里知道是谁写的,她就知道这首诗而已。
一开口,一口大锅朝沈安北背上飞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诗是我大哥写的,写了一半丢地上了,我觉得不错,弃之可惜,就补充了两句。”
言外之意,就是那首诗会那么好,是他们两人的功劳,兄弟之间,切磋诗词很平常。
没有人怀疑安容在说谎,毕竟是规谏诗,一时心血来潮写了,事后觉得不妥,丢掉很正常,这样看来她的胆量倒是比她大哥大。
“我前几日得到半首诗,虽然只有这半首也足矣称之为大家了,奈何翻遍古籍都没有找到全诗,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从武安侯府流传出来的,不知道余下半首是什么?”萧迁笑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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