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游眨了眨眼,意志消沉道:&ldo;不吃,你走吧。&rdo;
&ldo;可是少主还在等您。&rdo;女佣没有轻易离开。
听她又提起朗域,夏游撇了撇嘴:&ldo;我说了不吃,让他自己吃吧。&rdo;她都想好了,反正是要嫁了,那吓死也是早晚的事,与其战战兢兢的顺从他,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说不定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还能快乐点。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求生欲。
十分钟后,房间的阳台桌上摆满了早餐,她和朗域面对面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包子默默的啃,咬了两口后见朗域没动,还挤出一个笑小心道:&ldo;朗叔叔,吃饭了。&rdo;
&ldo;你还要叫我朗叔叔?&rdo;朗域眉头微挑。
夏游吓得立刻坐直,想也不想道:&ldo;一日为叔,终身为叔。&rdo;
朗域轻嗤一声,似是笑了出来,也似是不屑,夏游没敢问什么意思,干巴巴的往下咽包子。
朗域将粥往她面前推了推,她谨慎的道了声谢,端起来小心的喝。朗域目光沉静的盯着,不知在想什么,夏游被他看得压力过大,嘴里都尝不出味道了。
一碗粥喝完,刚刚五分饱,但为了赶紧送走这位瘟神,她低下头小声道:&ldo;我吃饱了。&rdo;
朗域盯着她看了片刻,缓缓道:&ldo;既然吃饱了,就聊聊婚礼的事,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这个包子真好吃。&rdo;夏游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颤巍巍拿起一个包子继续啃。
朗域唇角泛起浅淡的笑意,没有再开口说话。夏游怕他再提这件事,埋头不住苦吃,肚子很快被填满了,而朗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她又要拿包子的时候,朗域终于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夏游无声的松了口气,她现在吃得刚刚好,如果再塞一个包子,胃里肯定是要发撑的。
&ldo;以后换个称呼,再叫我朗叔叔……&rdo;走到门口的朗域突然开口。
夏游还没反应过来:&ldo;什么?&rdo;
&ldo;后果自负。&rdo;朗域意义不明的留下四个字,迈着长腿朝外走去,留下了一脸惊恐的夏游坐在那里。
他走后许久,夏游都没有动弹,直到桌上的东西都被佣人收拾干净,她才忧愁的叹了声气。这种被恐吓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婚礼话题、改称呼,这一系列的事情表明,朗域似乎真的要娶她了,这种认知让夏游越来越恐慌,一连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又是一日清晨,等朗域出门后,夏游颓丧的去后院晒太阳,她的脚已经消肿,伤口也结了痂,似乎很快就要好了,而好了之后就要和朗域领证。
她私心里不希望脚好的太快,但又不是会自残的人,只好看着自己快速的好起来。
&ldo;夏小姐,你最近心情不好?&rdo;朗臣看到她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后院,忍不住过去刺探敌情。
夏游幽幽看他一眼:&ldo;如果是你的话,你心情会好?&rdo;
……他那方面能力好得很,拒绝这种假设。朗臣咳了一声,飞速瞄了一眼周围,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低声道:&ldo;放心吧,我有办法帮你。&rdo;
&ldo;你?&rdo;夏游古怪的看他一眼,先不说他是朗家人的事,这位可是当初抓她抓得最起劲的,她并不觉得他会帮自己摆脱婚约。
朗臣认真的点了点头:&ldo;没错,我帮你。&rdo;
&ldo;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rdo;夏游嗤了一声,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朗臣看出了她的戒备:&ldo;放心吧,事关少主一辈子的性福,我也不想让你们别别扭扭一辈子,所以才愿意帮忙,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告诉少主我掺和你们的私事了,否则我可不敢。&rdo;
&ldo;好,我答应你,你说说方法是什么。&rdo;夏游抱臂。
朗臣看了眼周围,注意到灌木丛后有幽光闪过,咳了一声道:&ldo;首先你要做的,是先别把不满的情绪表现出来,少主虽然有不是,可现在你在被动的位置,惹了他反而会让这件事难办。&rdo;
这段时间她对少主的排斥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少主不行,但也是他的主子,被人这么嫌弃,他心里很不好受
夏游听着他的话突然得到了启发,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腰板忍不住坐得直了些。
朗臣见她认真了,总算满意了:&ldo;其他的就交给我了,保管让你满意。&rdo;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时间紧迫,一定要在今天把事情解决了才行,真男人不可以不行!
……所以到最后也没说是什么方法,夏游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她并不相信敌方阵营的人,但从朗臣的话里倒是咂摸出别的想法‐‐
朗域一个重度厌女症,怎么可能会突然要娶她,恐怕不是因为三亿债务,而是因为她逃走的事想给她个教训。这么推断的话,只要哄好了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拿结婚当打击报复的手段了?
一想到得哄他才有可能结束婚约,夏游的脸色立刻泛苦了,让她去哄比凶兽还可怕的男人,跟要她死有什么区别?万一不成功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她可是最要脸面的人。
一个小时后,她拿着跟佣人借来的手机,一脸严肃的在搜索栏中打下了&lso;如何哄二十七岁的冰山男高兴&rso;这一行字眼,排名最靠前的答案只有三个字:喂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