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正……正是。”
“大胆京兆尹,连波斯使臣何时进京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来人……”
“皇上饶命,还请皇上听罪臣解释。”
皇帝转念一想,自他上任京兆尹以来,京城倒是安定了许多,心中气消了一般,“说。”
京兆尹见皇帝让步,知道自己还有机会,遂努力为自己解释,“皇上英明,前两个月接近年关,各地商人纷纷云集京城,采办年货,马车队一日之内进进出出不下百次,况且队伍中不乏女眷,下属们不敢贸然去检查马车,只是检查货物安全之后便放行了,外国商人的进京文牒都是由微臣一一看过并记录在册,不会有差错,还请皇上明察,误听信小人之言。”
说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单思维,这梁子算是结大了,这单思维也算是朝堂上的人精了,对于京兆尹的挑衅视若无睹,他知道这次怕是难扳倒他,遂改了口,“皇上,臣以为波斯来使此次到来疑点重重,怕不单是为了联姻,皇上大可派一个人陪他左右,即可做向导,带他领略我朝京城的繁荣,展示皇上的皇恩浩荡,又可时时刻刻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可谓一举两得。”
“单爱卿言之有理,众爱卿认为派谁去为好?”
“这……额……”
众位大臣都回不出话来,谁愿意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要,天天出去陪着个洋鬼子,皇帝心中不快,关键时刻一个人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冷哼一声,再次问道,“我泱泱大国,竟然怕一个洋人。”
众人急忙下跪,
“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朕怎么息怒,平时俸禄养着你们,需要你们为国出力的时候,一个个缄口不言,好一个为官之道。”
“皇上,容儿臣说一句。”
“说。”
七王爷元景傲直起身子,一脸正气的说道,
“父皇,历年波斯使臣觐见都是带着翻译使的,我朝翻译使邹大人仅在双方谈判时才传唤,但上次除夕宴会上,并没有看见波斯的翻译使,儿臣愚钝,只想到两点原因。”
“那两点?”
“一是此次波斯使臣悄悄进京,讲究一切从简,未带翻译使前来,至于这二嘛,儿臣觉得他是想见识一下我朝的人才,试探有没有精通番文的汉人,要是有尚可,要是没有,咱们这泱泱大国的脸怕是要丢到波斯去了。”
听他这一说,老皇帝顿时觉得气血上涌,一拍龙椅,“岂有此理。”
待皇帝心情平复下来,元景傲继续说道,
“儿臣有一法子倒是可以试试,但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元景傲瞥了一眼元景灏,对方依旧面无表情的跪着,“四王爷常年游历在外,对他国的语言应该精通一二,不如由四哥来担此重任,况且四哥府上没有女眷,可以让史密斯先生住到四哥府上,比起驿站,四王爷府定是更安全的,。”
“这……”
皇帝没有立即同意,老四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生性薄凉,有寄情于山水,无心朝政,可放眼望去,满朝文武除了他又找不到第二人选,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哪个王爷府中没有皇帝的一两个细作,“此事事关重大,容朕再想想。”
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
“退朝。”
刘公公上前扶住皇帝,往殿后走去,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王爷元景灏淡然的起身往殿外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不知道元景傲为何针对自己,也没兴趣知道,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总是要付出些什么,对于这个高位,谁又知道元景傲却是想摆脱都摆脱不掉,他叹了口气,错生帝王家,自己又能改变些什么。
“三哥,你看四哥,明明心里郁闷的要死,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元景傲上前搭讪,他多想为这位自己崇敬的三哥出谋划策走上最高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对那位子毫无兴趣,不知道自己到头来为谁做了嫁衣。元景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元景灏快要消失的背影,最是无情帝王家,兄弟手足之间本就没有亲情可言,况且他还是自己的情敌,元景炎自认为没必要淌浑水,随之大步往殿外走去,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碧水苑
李雪颜坐在石凳上,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医术,自从那薛太医要收自己为徒之后,隔三差五的便让小厮送几本医术来,《四部医典》《针灸甲乙经》《圣济总录》《格致余论》,李雪颜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学的中医医术都只是皮毛,不禁越看越着迷,心中赞叹古人的智慧许多都是现代人所不能及的,突然,手中的医书不翼而飞,李雪颜抬头一看,秀秀那丫头手里拿着自己的医书,一脸的严肃,“小姐,都快过午时了,您呀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仔细饿坏了身子。”
被她这么一说,李雪颜倒是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宠溺的一笑,“敢问秀秀姑娘给我准备了什么,香味如此奇特?”
“小姐,你又打趣奴婢。”
说着,便从食盒里往外拿东西,
“是您平时爱吃的银耳莲子汤和桂花糕,奴婢让厨房现做的,您趁热尝尝。”
“好。”
李雪颜慢悠悠的吃着东西,秀秀把玩手里的那本医书,是不是的翻开一两页,却都是看不懂的东西,“小姐为何喜欢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