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乔她当真,还活着?”
梅丝汀紧抿了下唇角,然后点了点头,眸子里带着一抹无庸置疑的肯定。
“看上面内容,应该是这样。“
他顿了一下后,高挑着眉梢看着他们两人:“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上面的字迹和雷奥的笔迹,如出一辙?”
他想,那么明显的字迹,和那么如假包换的标志,他们两个人,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丹尼和杰森动作一致地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出的话,绝对默契十足。
“我们眼睛还没瞎。”
“我们眼晴还没瞎。”
梅丝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不堪表情,半天,他终还是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出来。
“早知道,还是不告诉你们的好。”
丹尼一把扯起他的领子,一张俊颜无限放大到他的面前,脸上爬上一抹最耀眼的笑容,另一只手,却朝他的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这种事情,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梅丝汀褐眸里瞬间爬上一抹可怜至极的神采,他装模作样地轻吸了吸鼻子,抬手从丹尼手中,扯出自己的衣领。
“我容易吗?我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投奔你们这里来了,到现在一口水没喝,一粒饭没进,你们两个大烂人,就是这么的待客之道吗?”
闻言,杰森急忙上前,伸手拉展了他的衬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门口呶了呶嘴。
“走,我今天请你吃大餐,巴黎,还是全球各地的美食,我任你点,吃到你点头满意为止。”
梅丝汀一只拢在唇前,忍不住轻声咳嗽了起来,他知道,这五年来,乔的名字,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无异是一颗定时炸弹,谁都不敢轻易把这个名字,说出口来。
包括坐落于G城落凤坡那座巍峨的大理石墓碑,他们几个人,连去那里每年祭拜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他们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有一天,乔会一脸笑盈盈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他们以为,这个愿望已经成了一种不可能会实现的奢望,永远沉寂在他们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却不敢拿出来,晾晒于太阳底下。
乔,对于他们,是心口一道永远不敢触及的伤痛。
梅丝汀眉头微蹙,朝他们两口子果断地摇了摇头,脸上一抹浓烈的忧虑之色。
“杰森,我现在还没那个心情。”
此时此刻,丹尼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如果这张暗金色纸张上所带来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还有一则消息,是他们三个人再也无法承受得起的。
上面说,在乔的脑部,有一块积血压抑着她最脆弱的大脑神经,目前世界上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柏恩博士,对此,也仅有百分之六十治愈成功的把握。
换言之,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潜在危险,会导致手术的失败。
丹尼紧抿了抿唇角,一脸紧张地看着梅丝汀,声音里带着一抹明显的颤抖。
“梅,这样的手术,你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