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注意,做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怎么疼,现在看却有点儿触目惊心。
池宴在那方面算不上温柔,很多时候甚至有点儿凶,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的杰作。
林稚晚往镜子前多凑了眼,将那块咬痕看得清楚。
啧,这男人属狗的么。
她搁心里腹诽,衣帽间外又传来狗东西的声音。
“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安全的,不过你呢,要学着控制好你自己。”
“……”
还属于不要脸的那种狗。
林稚晚胡乱套了件睡裙,踢踏着走进卫生间,一路上发出不少噪音表示不满意。
在卫生间磨磨蹭蹭许久,卧室已经暗了,池宴只留了床前的一盏灯。
林稚晚拿着吹风机出卧室吹头发,又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想到池宴的洁癖,小孩子叛逆似的把手机充电器耳机纸巾kindle一股脑扔在枕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现在不过十一点钟,本就没到她的入睡时间,身边又躺着个人型呼吸机,林稚晚更没有入睡的欲望。
她左翻翻右翻翻,再左翻右翻,最后看着池宴。
左右没有睡意,她脑袋侧枕着手臂,认真打量着他。
他真的睡着了,双目阖着,呼吸平稳,借着隐隐月色,愈发能看出下颌线条优越。
男人睡觉貌似都不喜欢穿衣服,赤裸的手臂暴露在空气里,肌肉线条流畅好看,但并不过分贲张。
这副皮囊还是顶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骨子里怎么能这么坏。
一边跟她保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边还跟别的姑娘拉拉扯扯。
他倒是不会感觉有违道德,良心受愧。
林稚晚腹诽着,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忽的,眼前一黑。
池宴小幅度翻个身,跟她面对面,拾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挡住她的眼睛。
“晚晚,别看了。”他声音偏哑,带着睡意熬出的缠绵。
林稚晚感觉心脏猛然下坠,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指腹上飞快扫了两下。
偷看被抓包,现在若是辩驳就显得苍白无力,林稚晚人没动,咬了下嘴唇,声音闷闷的:“我睡不着。”
池宴眼睛都没睁一下:“不要胡思乱想就睡得着了。”
“我没胡思乱想,”林稚晚仰着头,目光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又问,“奶酪什么时候回来啊?”
池宴:“……”
说好的不胡思乱想呢。
他冷冷丢下三个字:“不知道。”
林稚晚又问:“那现在是有人照顾它吗?你是给它送到宠物店了吗?它会不会跟别的狗狗打架?”
奶酪虽然体型不小,但是胆子不大,在美国那会儿,林稚晚带它出门,都能被松开牵引绳的小泰迪追着跑两条街。
对一只狗就这么有感情?分开几天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