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刚才太过天真太过放肆了。
毕竟老虎生病了也是病老虎,不能一瞬间变成猫。
她刚才的行为,属于拔了老虎胡子……?
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立马乖乖赔笑:“好哥哥,你饶了我。”
乖的不得了。
“饶了你也行,”池宴眼皮耷拉着,语调漫不经心的,“可是药太苦。”
“那我给你去买糖果!”
林稚晚找到由头,扑棱着要起来,小心翼翼地等待池宴的回答。
池宴照旧没有掀起眼皮,就是眼泪滑出眼眶有点儿可怜人的模样和现在的气势有点儿格格不入。
就在林稚晚思考要不要再换个理由的时候,他淡淡地松开手掌,从她身上下来,坐到床面。
林稚晚立马手脚并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就是还没坐稳,就看池宴将身子探过来。
她还没搞懂状况呢,嘴唇上就贴上了软软的、温热的物体。
池宴动作很轻柔得吻了她。
在感冒,他怕传染给她,因此这个动作只是浅尝则止。
明明前个瞬间舒服到林稚晚毛孔张开,甚至开始渴望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林稚晚:“……”
她被自己脑补的内容搞得脸红,一双含水的眼睛看着他。
池宴眉毛一扬,跟妖精一般蛊惑,声音沙哑:“药是苦的,你是甜的。”
林稚晚:“……”
她心脏砰砰砰,小鹿开始乱撞。
这狗东西绝对是狗里最会撩的一个,三言两语就能令她心动。
林稚晚红着脸,给他盖好被子,小声嘱咐着:“你先睡一觉。”
药劲上来,池宴确实有点儿眼皮子打架,“嗯”了一声。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钟。
外面华灯初上,室内很黑。
池宴发了汗,现在已经退烧,就是嗓子有些哑。
房间内静悄悄的,林稚晚不知道去了哪里。
“晚晚。”他唤了声,没有人回答。
池宴起身,走出房间。
林稚晚正在院内的小厨房做晚饭。
这里的厨卫设施不比吾悦江澜,是煤气罐,上面放着一个小锅,里面咕噜咕噜煨着东西,只有窗框上有个小灯泡,瓦数很低,光线昏暗。
她还在切菜,一般切菜一边看着锅。
动作不太熟练,因此无端有点儿虔诚和小心翼翼。
这是这位大小姐人生第一次走进厨房这种地方,亲自下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