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城边,能见到山间环绕的云雾。
若从远眺望,最引人注目的是崎岖蜿蜒的高速路,以及直立攀升的透明电梯。
这里曾经是一座贫困的土地,贫瘠之地诞生的不只有粗鲁野蛮之徒,也有敢于开拓创新之辈。
据说最初走出这片土地的开拓者,被称为圣丹。
当他们从外面的世界,带回粮食与金币,故乡的父老夹道欢迎。城邦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这本该是座励志的城邦。
高文迪调查过哉茵的身份,隐藏的很深,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假的。
但好在哉茵死亡后的几天里,有一封信被寄送到高文迪这里,根据信上的提示,高文迪在这座城邦中找到了在哉茵的住所。
“您好,我找哉茵……哦,不,我找克莱因先生,克莱因?阿克西姆。”
高文迪所说的,是那封信上寄件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那正是哉茵的本名。
“哦,你是小克的朋友吗?”房东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昏黄的眼睛,在那对泛黄镜片的帮助下,努力的辨认高文迪的模样。
“不,我……我是他的朋友。”高文迪还是撒了谎,“请问您是他的亲人吗?”
“我是他的监护人。”老太太说话间,到自己的房间寻找钥匙。
高文迪站在门口,静静地听她念叨些陈年往事。
“那个孩子啊,虽然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的内心一直很孤独。”
“不过现在,他总算肯接受他人的陪伴,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当老人将哉茵房间的钥匙,交到高文迪手中时,她说的那句话饱含深意:“给你,小克的朋友。”
或许自己到来的那一刻,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已经意识到了克莱因的离去。
高文迪没勇气说明,她的孩子是因为和自己的战斗而丧失性命。
那样,高文迪不知道老人会呈现出怎样的神情,而自己也会不知所措。
“您就因为一句话相信我吗?”但内容的真实性,高文迪还有待确认。
老人笑道,让他拿稳钥匙:“是的,那孩子吩咐过,如果有一天有人带着他的真名来找他,无论那个人是谁,都把钥匙给他。”
“你知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吗?”老人虽语气缓慢,神态却不见泪痕。
高文迪猜测她对哉茵的死亡,已然知晓:“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别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年轻人。”老太太转身,缓慢的行动中透露着充满活力的心态。
“去打开那扇门吧,里面会有克莱因就给你的真相。”
言尽于此,高文迪对着老人的背影,微微鞠躬,然后快步走上楼梯。
这里的墙壁表面光鲜,但内部已经脆弱不堪,高文迪走在狭窄的楼道,甚至能感觉到楼体明显的震动。
这样的房子,既是危房,也是老房。
终于打开了克莱因·阿克西姆的房间。
想象中的陈旧感并未扑面而来,相反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桌子陈列。
屋子内除了这套桌椅,也摆不下更多的家具。
高文迪推门而入,没费多大功夫,在一个类似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克莱因留给他的真相。
满抽屉的透明袋中,装满了含有斑驳分子的药品,大概估计总数能达到一千粒。
高文迪坐在梳妆台前,面前有面充满裂缝的镜子,桌面是一本厚厚的纸质手记。
他翻开泛黄的书页,开始了解起克莱因·阿克西姆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