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真是恨不得长出别人那样的七寸不烂之舌,“二公主是贵妃的女儿,贵妃又坐在皇后之位,岂能袖手旁观啊,只怕贵妃若是有心,怎么轮都轮不到我这可能在和亲路上就死掉的病秧子吧。”
张贵妃诶一声,差点怒骂出声,偏见所有人目光投来,又见丞相给她使眼色,当然就憋了回去。
“哪有的事,主要你妹妹年纪尚小,你这姐姐还没定下夫家,自然是也轮不到她的呀。”
“是吗?我母亲的事情没有解决,我是不会出嫁的,那可能质子会死,也无人和亲,那么看来是必须得开战了,那就只能请求父皇给贵妃的儿子,四弟准备一套合适的盔甲吧!”时嫣怼得有来有回,反正自己就是个病秧子。
不知明日能否见到日升起今日必当痛快一把,不然今日遭遇的一切该去找谁还回来呢。
张贵妃一听儿子都被时嫣扯了出来,那必然了,三皇子是皇后独子,母家定不会想就此断了血脉,那就只能轮到她儿子去当那先锋了。
急的她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起身想去理论理论。
皇帝突然摁住她问,“质子季琛如今在何处?不是在住所赏玩字画吗?”
“啊?”张贵妃疑惑,“臣妾什么时候知……”皇帝掐的她肉疼,她反应过来赶紧扬声压过先前声音,“对,今日风寒大,不易出门,皇上又派人去看过一遍,人肯定就在住所呢。”
“是吗?那我先前说的是在做梦吗?为了一个梦我骑着马狂奔数里,因为一个梦我被划伤手臂,差点一命呜呼,为了一个梦,我冒死拎着剑赶来此处,而我的父皇迟迟不让我起身,我因为寒疾早已骨头发疼,这向来公正的大殿的地板好凉啊。”她苦笑。
丞相站出来参言,“皇上,不如就让臣亲自陪着使者去看一眼,待臣回来再商议此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商讨一下目前要事才是。”
皇帝应允,一不做二不休。
“传朕旨意,长公主自愿去和亲,故,其生母,朕的爱妃贺氏得封号,晋升为太和第二任皇后。”
把死人封为皇后,张贵妃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爹给她使眼色,皇帝又有让她承担责任的偏导,她早就闹开了。
那质子早该死了,果然心慈手软误了大计。
还有那时嫣,怎么不跟那贱人一起去死?
“父皇,您可真令儿臣刮目相看。”时嫣愣了两秒,笑自己渺小可悲。
大监带着圣旨来到时嫣面前,扬声,“皇上有旨,宣……长公主怎么还不接旨啊?”
就在时嫣被迫接过圣旨时,还能听到张贵妃对皇帝的小声撒娇,“皇上,臣妾要那个如意项链吧。”
“不值钱的东西,等会朕派人去库房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不嘛,臣妾就要那个,就要。”
“一会让她给你就是了,反正她也要和亲,那东西爱妃喜欢爱妃就拿去。”
使者也很开心,看起来和亲比质子安危要重要的多。
就在众人觉得事已定了,圣旨没被时嫣接住,落了地。
“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大监立马跪下,爬着去见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可看清楚了,这绝非是老臣的错啊!是长公主没接住才让圣恩蒙了灰~”
皇上越过大监去看。
雪景前,是不卑不亢,神态清和,略有故人之影的……
“皇后……”
皇帝直接站了起来,连张贵妃差点被他带倒都没管。
伸出手,朝着那处走了两步,“皇后,不要走……”
“父皇。”时嫣一声打破他的幻想,“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我目中无人,可你心安理得无视眼中有你的人。”
历年皇帝寝宫。
皇帝自打下朝后就心不在焉,晚上做起了这般噩梦,“不要,不要走。”痴痴说着,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