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愿意帮你。&rdo;
太刀洗加了一句。
我开口提议之后,才担心她可能会不相信我,但她没有露出半点迟疑的样子,很干脆地行礼。
&ldo;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rdo;
可能是赠伞之举赢得了她的信任,对于我担任挑夫的工作,抱起她的包包之举,她也微笑默许。
我们穿过小巷,进了咖啡店。其实,这不是一家会让人想再三光顾的店。店里到处摆满了车、船等个人兴趣的照片,因为数量过多而略显低俗,常客和老板高声聊天也令人不满。而且更糟的是,三明治很难吃。可是,距离遇见她的照相馆最近的店就是这家。
现在是雨天的傍晚,所以客人只有我们3个。明知这么做有点不适当,但我还是忍不住用热手巾去擦被雨打湿的脸。南斯拉夫女孩也脱下红色的毛线帽,擦掉从黑色刘海所滴下的水滴。头发的发质看起来有点硬。只有太刀洗一个人没有用热手巾,而是拿暗红色的手帕轻拭肩膀。
我们先以咖啡平静一下心情。南斯拉夫也有咖啡吧?她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说了这句:
&ldo;日本的kafa好淡啊。&rdo;
听她这么说,我拿起自己的杯子啜了一口。
&ldo;……我觉得这满普通的。&rdo;
&ldo;如果这样叫淡的话,那么南斯拉夫的咖啡一定很浓了。&rdo;
&ldo;是的。而且这个好苦。&rdo;
看来,南斯拉夫的咖啡比日本的咖啡浓,而且不苦……那是什么样的咖啡啊?
咖啡不是当前的问题。
因4月雨而受寒的身体稍微温暖了之后,我切入话题。
&ldo;那,你……一直说你也很怪。该怎么叫你呢?&rdo;
她微微一笑。
&ldo;请叫我玛亚。&rdo;
玛亚、玛亚。我在嘴里低声念上几遍。的确,这不是日本人的名字。我把眼前的白人少女的模样和她的名字连结起来。然后,对了,这可不能忘记。我刻意咳了一声,稍微端正一下仪容。
&ldo;玛亚,我是守屋路行。守屋、路行。请叫我守屋。&rdo;
&ldo;我是太刀洗万智。你可以叫我万智或船老大。&rdo;
我们两人轮流报上名字的时候,玛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她指着我:
&ldo;守屋。&rdo;
指着太刀洗:
&ldo;万智。我记起来了,不会忘记的。&rdo;
那真是谢谢你。我喝了几口咖啡。
&ldo;那,玛亚,你遇到什么困难呢?如果是小问题,也许我们帮得上忙。所以,可以告诉我们吗?&rdo;
我尽可能使用简单易懂的日文,但一刻意这么做,就发现这样真的很难讲话。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跟平常没有两样。我不禁想起作茧自缚这句话。虽然我想即使不必花这种心思,玛亚的日语会话能力也有相当的程度,但一开始总得先摸索一下。所幸,努力似乎有了结果,我们的对话很顺利。
&ldo;好的。嗯--先说我的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