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命!
&esp;&esp;怎么会有这么菜的太医啊啊啊啊!
&esp;&esp;明天怎么在皇宫值班!
&esp;&esp;手攥紧针包,阮青葙鬓角渗出了薄汗,一脸愁容。
&esp;&esp;杜仲染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esp;&esp;其实从早上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曾经医术无双的阮大夫,骄纵肆意的在她身上试药,面对她情毒发作,也能面不改色,冷面如霜。
&esp;&esp;今早她情毒未消,几句胡话,竟会让她脸红。
&esp;&esp;性子都变了。
&esp;&esp;刚刚她练针,凭记忆确是惯用穴位,可下针手法青涩。
&esp;&esp;像是…换了一个人。
&esp;&esp;杜仲染余光悄悄的观察着,还是剑眉星目,下颌锋利,雌雄莫辨的俊美相貌。
&esp;&esp;确认皮囊未变。
&esp;&esp;思忖后,杜仲染决定按兵不动。
&esp;&esp;“那个杜仲染,你…”阮青葙说的有些忸怩。
&esp;&esp;“阮太医有什么事请直说。”
&esp;&esp;“你在我这边也呆了半个月了,有学到些什么吗?”阮青葙故作镇定。
&esp;&esp;“有。”
&esp;&esp;“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太医院上班。”
&esp;&esp;“……”
&esp;&esp;阮青葙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esp;&esp;这么聪明隐忍好学的人,脑子里一定货很多,当贴身智囊团是最好。
&esp;&esp;到时候真要是搞出医疗事故了,拿她顶包吧。
&esp;&esp;虽然缺德,但死道友不死贫道。
&esp;&esp;阮青葙用余光扫视过,身边的人一言不发,身姿未动,跟没听见一样。
&esp;&esp;什么闷葫芦!
&esp;&esp;有意见就直说!
&esp;&esp;“咳咳”阮青葙故意捂嘴清了清嗓子,朝身侧睨了一眼,呷了一口茶,“仲染,有什么想法吗?”
&esp;&esp;“没有,只是…”身边那清冷的人转过身来,忽直直的看着阮青葙。
&esp;&esp;“阮大人,我在府上也有半月余,不知大人何时举行收徒仪式?还是说大人觉得我愚钝,希望我离开?”
&esp;&esp;“离开?!”阮青葙猛呛一口水,剧烈的咳了起来。
&esp;&esp;不行不行,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我去太医院上班真就死翘翘了。
&esp;&esp;心里嘀咕半天,面上仍然平淡,要替原主维持脸面。
&esp;&esp;“仲染你太心急了…这样吧,傍晚就办收入徒仪式,让你做我第一个关门徒弟,可好?”
&esp;&esp;“好,徒儿谢过师父。”杜仲染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口风一改,俨然一副好徒儿模样。
&esp;&esp;阮青葙无语凝噎。
&esp;&esp;大姐能不能别跪我,我还年轻。
&esp;&esp;轻叹口气,垂眸看向行礼的杜仲染,皮肤真白啊,鼻梁又挺,偏偏还生的一双桃花眼,要不是举止端庄,不然感觉看谁都有情。
&esp;&esp;这样一个美人,怎就非要学医?能靠脸吃饭,非要靠手艺。
&esp;&esp;人就是喜欢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