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都不端起酒杯,沐衍琛自嘲道,“怕我往里面下药?”
“没有。”苏黎连忙澄清,“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在你心里,我是哪种人?”
哪种?
思绪恍若又回到在巴黎初见他的那天。
被打手追赶,急于寻求帮助的自己,在看到那辆名贵的车子车中,司机是东方男人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赌一把。
过去拦下车,用中文说:“我杀人了,送我去警局自首。”
原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但后排车门打开,看到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时,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坐上车时,虽然他一直都没说话,但能感觉到,这男人有良好的修养。
考虑到自己衣衫不整,不顾他是否反感,立刻从他身上扯掉外套,披在身上时,他也紧紧皱了下眉,便没说什么。
后来,听她讲完虚假的悲惨身世,也没有怀疑,而是,为她安排了住处。
至于那份包养协议,也是她先提出来的。
是她厚着脸皮坐在他的腿上,告诉他自己会是一个很听话的情妇,绝对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只要钱,不要任何感情。
只要他开口让她离开,她绝对不拖泥带水。
也就在那晚,他面无表情的将她摁到身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对她说:“不要后悔。”
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只是表面冷,但心。。。。。。是暖的。
当她点头,咬着牙承受着初次的疼痛,他却忍到额头青筋暴涨,为了顾及到她的感受,没有肆意的进行时。
她才觉得自己给对了人。
所以,在接下来的将近四年中,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个男人,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或许,早在那时候,她封闭的心就已经为他敞开,只是,没有察觉。
然而,却在意识到爱上他以后,被他伤的遍体鳞伤。
她知道,其实他们两个很像,都是带着利刺的刺猬。
一旦走近对方,总会刺伤对方。
除非,谁先主动拔掉身上的刺。
然而,她却没想到,当她拔掉时,却被这个男人刺的体无完肤。
。。。。。。
想到这里,苏黎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始终都回答不上来。
只好伸手去端起酒杯,选择喝下酒,证明自己相信他。
就在这时,沐衍琛才看到她满是冻疮的手背。
明明是那般在意手的女人。
以前让她剪掉指甲,她都不舍,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必须要好好保养着。
梳妆台上,也总是见到各种护手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