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继续道:“这次的事情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若太子真的败了,将面临两个选择,终身幽禁宗人府,二是死亡……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极惨的下场。所以哀家才会怀疑这次的事件与其他皇子有关,但又找不到证据,更不知是哪位皇子在暗中搞鬼。哀家虽然贵为太后,但并非权倾朝野,想查探此事还需要费些工夫,只希望太子这次能逃过一劫,否则哀家也保不了他!”
听着太后的解释,瑾瑜心惊胆战。
太后说的每句话都是诛心之言,但也正是这些诛心的话语,让人觉得可怕,心悸不已。
若是太子败了,不但他们要死,连陆芷柔肚子里尚未降临的孩子也会跟着陪葬。因为这是太子与陆芷柔的孩子,太后不忍心看到血脉至亲被杀害。可惜,太子这次逼宫失败,已经激怒众位臣民,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
…………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皇城之上,唯有御书房的窗棂透出几缕昏黄的光,在这死寂的夜里宛如微弱的心跳。
陆芷依与宁轩舟身着深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如鬼魅,沿着宫墙的阴影悄然前行。
每一步落下都轻若鸿毛,未惊起一丝尘埃。
沿途侍卫瞧见他们,皆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未发出半点声响,仿佛他们本就是这夜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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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皇帝南宫诀正蹙眉凝视着桌上铺开的舆图,手中的朱笔无意识地轻点着,似在权衡着天下的风云变幻。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是沉声问道:“来了?”
陆芷依与宁轩舟赶忙跪地行礼,陆芷依轻声道:“陛下,幸不辱命,军队已依计悄然驻扎于京郊,戒备森严,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宁轩舟接着说道:“陛下,太子那边状况有变,他连失两个孩子,想必已乱了方寸,依属下看,逼宫之举怕是会提前。局势危急,为保陛下安危,还望陛下先将诏书拟好,太子之名暂且空出,待朝堂之上再行添补,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南宫诀终于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神色凝重。
沉吟片刻后,他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王德发和宁轩舟,问道:“王德发,宁轩舟,你们跟在朕身边多年,见多识广,你们觉得谁可成为下一任太子人选?”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面露难色。
王德发躬下身,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皇子们各有所长,此事关乎社稷,老奴不敢妄言。”
宁轩舟也赶忙附和:“陛下圣明,选储乃国之大事,还需陛下深思熟虑。”
南宫诀微微皱眉,似对这回答并不满意,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陆芷依。
陆芷依心中一紧,她本就对这宫廷权谋之事头疼不已,更何况这几位皇子,在她看来,皆非良善之辈,谁登上太子之位,都难以保证天下太平。
见陆芷依面露尴尬,迟迟未语,南宫诀冷哼一声:“哼,永宁郡主,这是怎么了?朕瞧你带兵打仗上倒是杀伐果断,怎么一到这立储之事上就成了缩头乌龟?”
陆芷依无奈地苦笑,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恕臣女直言,几位皇子,有的骄纵跋扈,有的阴险狡诈,有的平庸无能,实在没有一个能让臣女觉得可担起这江山社稷之人。”
南宫诀听闻,脸色愈发阴沉,他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难道朕的皇子,竟无一人堪当大任?”他的声音中透着愤怒与无奈。
陆芷依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陛下,选储之事,关乎天下苍生。还请陛下不要关注这些成年的皇子,还是选几个小皇子亲自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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