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缓步走上前,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傲慢与讥讽。
他站在南宫诀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父皇,您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您总说江山社稷为重,可您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踩着亲兄弟的血上位,如今却要死在亲生儿子的手中,真是讽刺啊!”
南宫诀的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大殿之内,血腥气息弥漫,南宫诀的呼吸越发急促,鲜血从他捂住的腹部不断涌出,染红了大片的龙袍。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但仍强撑着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南宫凌源。
南宫凌源的脸庞上没有半分怜悯,手中的匕首依旧滴着血,刀刃上的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他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南宫诀的心口上,沉闷而窒息。
“你……你这个孽障……”南宫诀的声音微弱,“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天下吗?”
南宫凌源冷笑一声,眼中的疯狂更甚。
“父皇,我们可都是你的儿子,你要么现在就亲手写下传位诏书,颐养天年!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南宫煜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入南宫诀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南宫诀的身体微微晃动,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目光在南宫煜和南宫凌源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宁轩舟身上。
宁轩舟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容平静如水,眼眸深邃莫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却又似乎掌控着全局。
“宁轩舟……”南宫诀的声音低弱,几乎听不清,“你……你也背叛了朕?”
宁轩舟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并未回应。
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远处的殿门,仿佛在等待什么。
南宫煜见状,冷笑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绸缎,展开在南宫诀面前。
“父皇,传位诏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只需您盖上玉玺,便可结束这一切。”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否则,您只能在这大殿上慢慢死去。”
南宫诀的目光落在那份伪造的诏书上,眼中闪过愤怒与不甘。
他紧咬牙关,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与屈辱。
南宫诀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及那冰冷的丝绸,龙纹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金光。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胸膛起伏不定,仿佛每一口气都被无形的压力挤压得支离破碎。
他抬头看向南宫煜,那双曾经充满威严的眼睛此刻满是疲惫与无奈。
“太子,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坐稳那个位置吗?”南宫诀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依然带着一丝帝王的威慑,“朝廷上下,朝野内外,皆非你所能操控。”
南宫煜冷笑一声,眉宇间的狂妄毫无掩饰。“父皇,您老了,江山需要新的力量来支撑。”
南宫煜话音未落,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紧接着,一队禁军涌入大殿,为首的正是陆芷依二哥王奕泽。
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锋直指南宫煜。
“太子殿下,收手吧。”王奕泽的声音低沉有力,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南宫煜,“陛下已下令,任何人不得擅动,违者以谋反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