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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没说你跑……&rdo;叶修对着枪王哭笑不得，不好再逗他，抬头去找黄少天，&ldo;少天你也消停点吧，死活就一次的事儿，过去就行了。&rdo;

黄少天虽然平时话唠，却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听叶修说已经确认了，就在那皱眉不言语，半天才和喻文州小声问了句什么，喻文州思索半天摇头：&ldo;行不通。&rdo;

叶修一看就知道黄少天还在打改判的主意，不再理他。江波涛倒是站了过来，却也不给周泽楷上绑带，褪了他衣服，随即握住他的手，眼睛还笑盈盈看着叶修：&ldo;叶队……真不考虑别的办法了？&rdo;

叶修一看就明白江波涛有数，周泽楷估计是不用绑的，也不言语，鞭子带着风往下砸。这判决已经是谈判的最好的结果，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失误，真再牵连了兴欣，这一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周泽楷不知道应该说是稳还是闷，沉默地挨着鞭子不作声，视线垂在地上一动不动。叶修估计这也是个习惯了的主，索性问他：&ldo;经常被罚？&rdo;

周泽楷微微偏过头，思考了一会儿，大概在判断怎样算经常：&ldo;以前。&rdo;

江波涛接着便翻译了一句：&ldo;之前磨合的时候多些，小周对自己要求高，罚得也狠，其实经常是我拖累他。不过……&rdo;

他看着叶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下去。

&ldo;不过叶队的数目……我也觉得复议好些，就是小周，一次也挨不住的。&rdo;

叶修呵地一笑，没放心上：&ldo;还是一次吧，死一次就够了。&rdo;

这数目意味着什么叶修不是不知道，他不是容易被搅乱情绪的人，但重责在前，心情也没多好，下手下意识地快了些。直这么过了七八下，眼看着周泽楷呼吸发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才意识到过快了，速度重新缓下来，顿了顿，像是宽慰屋子里的人。

&ldo;都别瞎操心了，你们这不也都没事？&rdo;

好半天没人说话，鞭子的间隙里，周泽楷的声音有些内疚。

&ldo;真的挨不住。&rdo;

对这个数目，叶修确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是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这种反应……他叹气着又抽了一鞭子：&ldo;你这不也没闹着要死要活的？&rdo;

周泽楷身子微微晃动，马上站稳，修长的身材看起来像是倚在架子上而不是撑着。他似乎被叶修问住了，沉默了半天，伏得低了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偏偏语气认真得很。

&ldo;身体受不了。&rdo;

他这句话和现在稳定的姿势丝毫不搭，叶修一边感慨着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边也没手软，话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ldo;判都判了，能怎么办。&rdo;

周泽楷低低喘息着，身子伏得更低，也是吃力了，眼睛却依然亮晶昌的：&ldo;暂缓吧。&rdo;

叶修愣了愣，半天没解读出来是怎么个暂缓法，江波涛解释了一下：&ldo;大数目行刑的时候都会有医生在，如果判定身体不能再继续受刑，是可以暂缓，三天以后继续的。&rdo;

&ldo;还挺人性嘛，好评。&rdo;叶修真没研究过这么些条例，对轮回也有点探寻的兴趣，&ldo;小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rdo;

周泽楷挨鞭子的时候身子没抖，这时候却悄悄缩了缩，似乎想躲起来似的。江波涛温柔地摸摸他汗湿的头发，有点心疼：&ldo;有过一次……小周从来不喊疼的，实在没受住，还是医生给救下来的，不然可能真崩溃了。&rdo;

叶修知道这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又抽了一鞭子，觉得这情景也有些诡异：&ldo;小周那时候想什么呢？&rdo;

周泽楷身子又晃了晃，抿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