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骗我!&rdo;姜宓指责。
商殷一阵心累:&ldo;没骗你,受伤为真,中毒为真。&rdo;
说着,他弄破指尖,挤出一点鲜血。
本该是猩红的鲜血,此时却呈一种红粉色,好似被水稀释过,不复殷红。
姜宓腾地起身,眼底惊骇。
商殷慢条斯理擦掉血迹:&ldo;还没彻底变银色,我应当还能再活些时候。&rdo;
&ldo;如何解?&rdo;姜宓一把抓住他手。
商殷撩起眼睑看她:&ldo;不想解。&rdo;
末了,他又多说了句:&ldo;你若离开,解了也无甚意思。&rdo;
&ldo;不离开!&rdo;姜宓一口回绝,&ldo;我不离开,你解毒。&rdo;
商殷横量片刻:&ldo;一年,同我好生过一年,一年后我解毒,便是你还不想和我有瓜葛,我就再不出现你面前,如此可好?&rdo;
姜宓心肝都在颤:&ldo;……好……&rdo;
得了应允,商殷眉眼舒展,整个人都温润了几分。
他重新舀了鸡丝粥送到姜宓嘴边:&ldo;小心肝乖,吃一口,嗯?&rdo;
那日说罢,姜宓收敛起心思不作了,乖乖巧巧和商殷过起小日子。
两人像寻常夫妻,偶有吵闹,偶有腻歪,总的来说,日子还是和和美美的。
晃眼两三月过去,两人谁都没提当初协商的那事。
在此时,也不晓商殷是有意还是无意,姜宓骤然诊出怀胎两月!
两辈子来的头一胎,初为人父人母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齐齐手足无措。
好在瑟虹很靠谱,大夫和稳婆找了四五个,一并养在别庄里,不为别的,就只围着姜宓打转。
经过鸡飞狗跳的十月怀胎,姜宓顺利生下个娇娇的小千金。
小奶娃子初初看不出来像谁,一等满月,五官长开,商殷瞥一眼就愣了。
小团子奶香软绵,长了张和姜宓非常相似的脸,乍眼一看,根本就是缩小版的姜宓。
前世今生,头一回当父亲的商殷满心感慨。
他抱着小团子,爱的心坎发软。
白白嫩嫩的小奶娃吐了吐舌头,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商殷。
今个奶娃满月,也是一年之期的最后一天。
商殷捏着小团子软绵绵的小手手,坐在床沿边,好一会才看着姜宓道:&ldo;宓宓,我毒解了。&rdo;
姜宓胸口有些发胀,她伸了个懒腰:&ldo;嗯。&rdo;
回了一个字音,旁的却是再不提。
商殷眸色微闪,抱着奶娃子心照不宣。
片刻后,他忽的冒了句:&ldo;宓宓,早年我觅得一处风水宝地,修了座陵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