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他探了探鼻息。
这些饰物都有印记,京师有时候很大,有时候似乎又很小,只要有心人去查,一查便知。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沉甸甸的荷包,忽地鼓起勇气,竟是一头朝荷包猛然撞去。
过了今晚,又会掀起多少风浪?
罗大郎君一直到了“院子”,都没醒。
他心想,只是不知,那些人里,有多少是看客,又有多少是皇城司察子,还有多少是南宫问月的线人。
其实他是和穆霆一道前往的小朱楼,只不过他躲在马车上,没有下来。
一个吃得醉醺醺的男子看着马车,吃吃地笑起来:“京师真好,真是,无奇不有。”
罗大郎君一言不发。
他正想着穆霆何时能逮着罗大郎君呢,就见姚二郎押着垂头丧气的罗大郎君出来了。
“罗大郎君没想到吧,丁大娘子早就料到你是个负心人,她早早的就做了准备,将这荷包藏匿在隐蔽之处。”
廖浩海看着穆霆,忽然笑起来:“估计明日,范御史又得参我一本了。诶,这罪名多了,竟是不觉得有什么了呢。”
廖浩海盯着他:“我竟不曾发觉,罗大郎君如此能言善辩呢。”
“是你!”罗大郎君被推上车,看到廖浩海,一双眼顿时调开视线。
小秦楼前仍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罗大郎君你猜,这荷包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马车里,廖浩海跌在车壁上,惊魂未定:“他是不是疯了!”
连荷包都是他送的,他怎地不认得?
荷包里装着耳铛、手镯等物,都是从同一家店买的,因为买的次数多了,他还让店家多送他一根空心银簪。
穆世子果然有几分本事。
廖浩海像是没看到他的眼色,厚着脸皮出去了。
启程前,廖浩海撩起帘子,不觉意地看了一眼外面。
廖浩海睨着他:“你对这些倒是清楚。”
穆霆沉着脸,将明显撞晕了的罗大郎君拎起来,看着罗大郎君脑门上瞬间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大鼓包。
“你可认得这荷包?”
“说说吧,为什么要害死丁大娘子?”廖浩海说。
“罗大郎君倒是想效仿别人撞柱壮烈身亡,只可惜马车的车壁不够硬,是以只昏了过去。”穆霆随口答道,而后问朱参赞,“朱叔可还有金创药?给罗大郎君敷上一敷。”
“廖评事倒是乐观。”
廖浩海咳了一声:“那就劳烦穆世子了。”
廖浩海还没反应过来,穆霆人就不见了。
廖浩海:“……”
所以他做了一回穆世子的借口?
不过穆世子也太不地道,偷溜出去查案也不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