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烈焰:……
&ldo;好好养伤。&rdo;慕寒夜拍拍他的肩膀,不巧刚好拍中伤口,慕烈焰倒吸冷气,翻了个白眼险些晕过去。
真是十分凄惨。
晚些时候,沈千凌也与秦少宇一起回了宫,路上恰好碰到慕寒夜。刚想问问那个小王爷伤势如何,慕寒夜便已经道,&ldo;今日多谢秦兄了。&rdo;
秦少宇笑道,&ldo;慕兄客气。&rdo;
&ldo;真的没事吗?&rdo;沈千凌问,&ldo;我们今日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听说了不少关于安平王的事迹,他似乎对七绝国很重要。&rdo;
&ldo;放心吧,王叔不是不辨是非之人。&rdo;慕寒夜道,&ldo;现在头疼的该是母后。&rdo;
&ldo;为何?&rdo;沈千凌不解,&ldo;太后很疼他?&rdo;
慕寒夜摇头,&ldo;如此嚣张跋扈的性子,母后如何会喜欢。只是安平王妃在听到消息后,已经进宫哭诉了整整一个时辰,看架势一时半会还不打算走,只怕今晚又得熬。&rdo;
七姑子八大姨什么的,沈小受眼中充满同情。
&ldo;我这是什么命啊……&rdo;诚如慕寒夜所言,在太后寝宫内,一个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正在哭天抹泪,&ldo;阿焰好不容易回来看我一会,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打成那样,还有没有王法了。&rdo;
太后被吵得脑仁疼,&ldo;来回就是这两句话,你也不嫌烦。&rdo;
安平王妃一听哭得愈发大声,&ldo;我家王爷为国征战了大半辈子,家中就这么一根独苗,居然被恶贼打了也没人帮着讨公道,我这是什么命啊……&rdo;
&ldo;啾!&rdo;毛球也被吵得略晕,于是蹲在太后怀里,用小黑豆眼表示抗议!
&ldo;他若不在闹市策马,又何至于会被秦宫主拦下?&rdo;太后摇头,&ldo;先前年岁小,不懂事胡闹也就算了,现在都快二十了,如何还能如此嚣张?&rdo;
&ldo;也刚刚十九岁而已。&rdo;安平王妃反驳。
&ldo;寒夜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带兵驱逐了大漠所有胡匪。&rdo;太后道,&ldo;回来之时全身伤痕累累,左臂险些废掉,却硬是一个疼字都没喊,我又当如何?&rdo;
安平王妃愣了楞,总算不再哭自己命苦,却依旧是低声抹泪。
&ldo;阿焰好端端的在边关,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回来了。&rdo;见她情绪平静下来,太后也跟着放缓语调,&ldo;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do;
&ldo;没什么事。&rdo;安平王妃道,&ldo;只是过阵子便是我的生辰,所以特意写了书信,叫阿焰回来陪陪我。&rdo;
太后皱眉,&ldo;你的生辰难道不应该在八月?&rdo;这分明才四五月份。
安平王妃继续哽咽,&ldo;我想儿子了不行?边关缺水少菜,阿焰何曾吃过这种苦。&rdo;
太后在心里摇头,慈母多败儿,还真是这个道理。
虽说心里不忿,但太后与慕寒夜都摆明了不会为难秦少宇,慕烈焰也只好暂时压下胸口不满,想着先将伤养好再说。几日之后脸上的淤青消退了些,再加上一直在屋内也憋闷,于是便带人去了御花园,想着能散散心。
四月末五月初,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鸟鸣水潺景致上佳。慕烈焰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惬意哼了几句小调,原本心情极好,后头想想却又有些憋屈,同样都姓慕,为何堂兄就能在这里享福,自己却只能在蛮荒大漠里吃苦受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ldo;来人!&rdo;慕烈焰坐起来。
&ldo;小王爷有何事?&rdo;内侍慌忙上前。
&ldo;去将最好的美酒拿来!&rdo;慕烈焰咬牙道,&ldo;本王今日要好好醉一场!&rdo;
内侍迟疑,想说有伤之人最好莫要喝酒,不过刚一接触到慕烈焰的眼神,便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一路小跑去拿酒‐‐对于这个混世魔王,自然还是少招惹为好。
西域最好的便是葡萄美酒,倒在墨绿夜光杯中,不喝也有三分醉意。慕烈焰仰头一饮而尽,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丝异样。
澄澈如洗脸的万里碧空中,一只七彩凤凰正在振翅高飞,背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怎么看都是画里头的场景,不像是会出现在现实中。
莫非一杯就醉了?慕烈焰皱眉,使劲摇了摇头,继续向天上看去。
&ldo;好了,不飞了不飞了。&rdo;沈千凌拍拍大凤凰的背,&ldo;我们下去,该吃饭了。&rdo;
大凤凰清亮长鸣一声,又带着他绕了一圈,才俯冲道地上,微微侧身让他跳了下来。
沈千凌喂给它一个花生糖,带着刚想回去,转身却刚好与慕烈焰打了个照面,于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