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二狗子把杨伟送回家,回他自己家时,很有可能划破了脚或者是擦伤了手臂什么的,患上了这破伤风所致的类似受凉感冒发烧的迹象。这破伤风说事儿大也不算大,可要耽误了救治时间,那同样也是会要人命的。
之所以杨伟一开始没对二狗爹说出实情,那是因为他们村王寡妇家的男人就是这么死的。就是现在杨伟诊所里那套家伙事儿的二瘸子,给王寡妇家男人看病时,把这破伤风给当成了普通发烧感冒,耽误了破伤风救治最佳时间。
终于,杨伟在二狗子脚趾头缝中看到了一个都红肿起来的伤口。
“娘的,还真是破伤风。”
“啥?破伤风?俺家二狗子得了要人命的破伤风?”
听得杨伟说出破伤风这三给字,刚好在路上摔了好几跤才回来的二狗妈,张嘴就哇哇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哎呀他爹啊,咱家二狗子是活不了了,我也不想活了……”
二狗妈哭着哭着,就爬起来往拿着湿毛巾回来的二狗爹怀里撞……
“娘的,最看不了这老娘们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要上吊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如果还想将来抱孙子的话,就快点儿把酒拿过来!”杨伟突然大声喊道。
“啊?杨伟你是说让俺二狗爹喝点儿酒,趁着酒劲儿再和俺生个娃吗?”
“就你现在这把破盐碱地,种什么东西都能给吘成粪了。我是要用酒精给二狗子伤口消毒。我什么时候说过二狗子要死了,快去拿酒来,我保证二狗子活的好好的。但前提是你到院子里撒泼去。”
被二狗妈这一突如其来的话,气的差点儿没把杨伟给逗乐了。
不过一听杨伟说二狗子没事儿,着急到不行的二狗妈刚想要开门去正下着雨的院子里撒泼,却是在刚打开门的时候才终于缓过神来,和二狗爹一起着急忙慌的去拿酒了。
在杨伟用二狗爹喝剩下的那半瓶白酒,给二狗子清洗了伤口后,又把冷毛巾敷在头上才总算松了口气说道:“叔、婶儿你俩先在这儿照看着二狗子,只要毛巾热乎了就给他换条冷毛巾,我出去弄些药,一会儿就回来。”
杨伟在再三确定他俩听懂了自己的话后,也都顾不上夜黑不黑,能不能看见脚下的路,下没下雨的了,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杨伟并没有往他的诊所方向去,而是冲着刚刚路过的那个被雨水淹没的水塘跑去了,因为杨伟知道他的那个诊所也只是个诊所,除了他自己,就只是个空壳子,根本没什么药。
“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了,我记着前天从那水坑路过时,好像记得水坑旁的柳树下有鱼腥草,但愿没记错才好。”
可当杨伟跑到水坑旁的柳树下时,就着已经蒙蒙亮的天色鱼腥草虽是看见了,但因为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池塘里的水直往外溢,根本就够不着,除非跳到这水塘里。
可水性本就不怎么好的杨伟,再加上这哗啦啦往外淌的水,弄不好跳进去后就出不来来了。
“娘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二狗子的命要紧!”
正当杨伟想着跳进这有命下去,没命出来的水塘时,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便跳进了水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