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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大厅再度陷入寂静，爵爷夫妇无法形容的感动流露在空气中。

&ldo;噢！寇尔，&rdo;夫人终于打破沉默，用祈盼的眼神看着他。&ldo;请你去看看葇亦吧！她需要你的！&rdo;

&ldo;寇尔，&rdo;爵爷叫住转身要去找葇亦的寇尔。&ldo;葇亦这孩子……很幸运！&rdo;

寇尔笑了，笑得十分谦和。&ldo;能有葇亦，才是我的幸运。&rdo;

葇亦坐在钢琴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琴键，像个坐在钢琴前的机械娃娃。

是的，她是机械娃娃，是个没心没神的机械娃娃。打从机场那一幕后，葇亦就不晓得自己还留了多少心神在身边，只晓得每天都这样昏昏欲睡的，很想终日入梦，整日不醒。

可是，只要她一合上眼，飞狐被人挟持而去的情景就像作不完的噩梦似地团团围着她，围得她透不过气、围得她叫不出声。

她多想能够嚎啕大哭，可是眼睛却干涩得难过。

&ldo;父亲，母亲，您们不能让他们把飞狐关起来，是他照顾我，送我回来的！在台湾也是！没有他，我连在台湾都可能没法子活着回到您们身边！&rdo;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到现在，她不下千百次地要告诉父母事情的真相，但是，换来的，却是父母的惊惶。

&ldo;天哪！葇亦宝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do;母亲立即惶然落泪。&ldo;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可怜的孩子！&rdo;

&ldo;难道你不晓得飞狐是罪大恶极的凶手？&rdo;父亲也以沉痛与心疼的眼光看着她。&ldo;他究竟在你身上打了多少吗啡？&rdo;

吗啡？她被打了吗啡？即使现在回想，葇亦对这件事还是完全没有印象。

&ldo;瞧瞧你！&rdo;母亲痛哭失声地抚着她茫然的脸庞。&ldo;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你当然不会记得他究竟是怎么凌虐你的！&rdo;

&ldo;他没有！&rdo;她极力对父母说明自己的心意。&ldo;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他……&rdo;

&ldo;住口！&rdo;父亲怒声斥责道。&ldo;不准你再说下去！我不想再听他是怎样迷乱你的心智！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rdo;

当时，她完全呆住了，那是她有生以来，父亲第一次跟她发脾气，也是母亲第一次用那种悲痛欲绝的眼神看着她。

想到这里，葇亦的心像被撕裂似地，痛得厉害。

&ldo;小姐！&rdo;玛丽莲见葇亦凄楚的模样，忍不住走上前来，希望能给她安慰。

&ldo;玛丽莲……&rdo;葇亦抬起怆然的眼光，全家上下，可能就只有玛丽莲明白她的话。&ldo;玛丽莲，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rdo;

玛丽莲噙着泪，了解地点点头，全家上下只有她才明白，摒去那娴静的外表，葇亦向往自由飞翔的内心，葇亦所说的每一句话，在玛丽莲听来，都是再清醒不过的字语，但是，以她一个佣人的身分，谁会将她的证言听进耳里？

&ldo;他一定是那个你想给照片的人！&rdo;玛丽莲忍着哽咽开口。

在她面前，葇亦已不下千回提起&ldo;飞狐&rdo;这个名字，尽管她和葇亦同样明白，飞狐是警方始终极欲擒获的杀手，但在玛丽莲而言，只要对葇亦有意义的人，就是好人！

葇亦听玛丽莲这么一说，像是总算有人明白她的冤屈似地绽出了笑靥。

但在玛丽莲看来，那却是哀凄绝美得摧人心肝的笑脸。

&ldo;小姐！别这样！&rdo;见葇亦如此惨淡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落泪。&ldo;爵爷和夫人都是太爱你了，太怕你受苦，所以才无法接受他们预料不到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