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连主殿都没有进入就被带到了无悔峰,也就是温衍的居住地。
无悔峰居于万妙宗偏僻地,处在一个容易被遗忘的位置。引路弟子领着三人来到一座摇晃的断桥旁,面无表情的说道,&ldo;此桥是进出无悔峰唯一的道路,切莫使用法术飞行,否则就会坠下万丈悬崖。&rdo;
应长楼站在桥头,扶着柱子往下瞟了一眼,立刻捂着心脏后退。
从桥上往下看尽是云雾缭绕,摔下去大概就成了肉浆。木制的地板有些都是残缺不全,走在上面发出吱呀的声音。山谷吹来的风摇晃的这座古老的破桥仿佛下一秒就要断开一般,连带着上面的人也跟着左摇右摆。
&ldo;尧哥,走慢点。&rdo;应长楼哆哆嗦嗦地抓着绳子,挪动的极其缓慢。
&ldo;阿楼,小心。&rdo;尧白连忙扶住人,打横抱起。迈开脚无奈的说道,&ldo;阿楼松手。&rdo;
应长楼紧闭着眼睛,就是不松手。不是他不想松,而是不敢。
&ldo;应兄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得怕成这样?&rdo;祁连以悠闲的倚靠着绳子欣赏风景,一把折扇自在的开合。
他话一说完就被尧白瞪了一眼,连忙摆手,&ldo;我不该说应兄胆小。&rdo;
一番道歉的话说得毫无诚意,反倒带着调侃的意思。
应长楼脸色一红,逐渐放开绳子改为抱住尧白的脖子。
耳边的吱呀声不断,直到没了这声音应长楼才敢睁眼,回头望了一眼又立刻扭头。
他无数次以为桥要断掉,特别是当尧白抱着他时,两个人的重量发出的咯吱声更为恐怖。
&ldo;阿楼,这桥看似随时要破裂,实则坚不可摧。就算有人在上面打斗也不会损其一分,你不必如此害怕。&rdo;尧白在桥上试探过,绳子坚硬到他无法将之扭断。脚下用了力气,也没能损坏木板。
&ldo;我知道了。&rdo;应长楼小声应道,心里还是后怕不已。
整座山峰空旷地很,既没有弟子引路,也没有鸟鸣之声,有种诡异的安静。
入眼所及之处可以看到五座宫殿,居于最中间的气势最为华丽磅礴。其余四座则是正好围成一个方形,莫名的像一个阵法将正中央的宫殿困在其中。
中间的宫殿无疑就是温衍的住所,尧白远远望了一眼,牵着应长楼的手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靠近。
这种未知的情况下,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看着很近的距离,也走了小半个时辰。
宫殿的正门口蹲着一个人,身旁放着一个小包袱,听到声响立即回头。
&ldo;你们也是新来的弟子吧,我叫段时。&rdo;男子首先自我介绍,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目光扫到尧白和应长楼时眼神一亮,带着一种奇怪的兴奋。
应长楼被他看得心里发寒,悄悄往尧白身后移了移。
&ldo;在下祁连以,请问师兄来自何处?&rdo;祁连以率先与人客套起来,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段时被这张令人脸红心跳的笑容晃得眼花,悄悄抹了把口水,&ldo;我本是左使的弟子,听说上人这儿缺弟子,所以我就来了。&rdo;
应长楼顿时听明白了,这人典型的就是被人卖了还感激对方的那种,只是这么纯良的人怎么会有那般奇怪的眼神。
&ldo;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还望师兄多多指教。&rdo;祁连以靠近一步,一双桃花眼含着无限情意,直把人看得脸红。
段时捂着通红的脸色,对着祁连以缓缓流下了两行鼻血。
&ldo;都愣着干嘛,还不过来见过师尊。&rdo;一道略险阴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那人一身青色的长衫,并未像传言那边穿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