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戚垂在袖袍里的手握了握拳头,忍着自己不出手封掉霉菌毛和无头僵的声音的冲动。
不能与傻逼论高低,一旦他封了它们,从侧面来说就是自己也认同它们的话。
晋戚平息着烦躁,死界多么美妙,他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图非晚握住霉菌毛和无头僵的手,感动的说:“你们说的真的太好了,太有道理了,我收益匪浅。”
图非晚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在记忆碎片中看到晋戚死的时候,她哭的是多么悲痛欲绝。
霉菌毛和无头僵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话竟然对帝姬这么有意义,激动又兴奋的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我们的话能让你收获到什么,我们也觉得荣幸之至,不是谁都能从我们的话里悟出道理的。”
两只僵尸若有若无的瞧了一下晋戚,那眼神在说:比如老祖宗就悟不出来。
晋戚漠着脸:原来傻缺竟是他自己。
图非晚松开手,看了看时间,说:“我该回去睡午觉了,你们继续学习吧。”
晋戚把图非晚送到帐篷办公室后返回墓室,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识字卡上。
晋戚盯着认字卡:“……”
妈的,忘了这个字怎么读了。
晋戚冷着脸:“毛毛,你上课不专心,现在孤要提问你。”
他抬手随意一指识字卡,“把这些都读一遍。”
霉菌毛心里不服,明明老祖宗才是学渣好么,但它不敢说出来,把老祖宗指的字一个一个正腔圆的读了一遍。
图非晚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没睡着,她的脑袋还在大风车呀吱悠悠的转。
她知道晋戚的意思,追溯历史有什么意义呢,那些人都已经死的透透的,兴许都转世好几次——不对,余人没有转世,多可悲,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图非晚就是能想起所有的事,对他们,甚至是晋戚而言都没有意义,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在记忆中无穷无尽的追忆四千年前的一草一木,感慨那无端消失灭绝的民族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用创可贴贴住刺青纹身,就可以假装刺青纹身不存在了吗?用电针将染料刺进皮肤时密密麻麻的疼痛只有自身才知道。
掩盖和遗忘都不是最佳解决办法。
图非晚从胳膊上抬起头,顶着被压的乱七八糟的鬓发,眼神里充满了智慧的光。
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