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真是。”秦姨娘瞪了不识相金宝一眼,清了清嗓子,“爷,婢妾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他头也不抬,看画看聚精会神。
秦姨娘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婢妾想自己院子里盖一座暖亭,好用来煮梅赏雪,招待姐妹们。若是爷有雅兴,婢妾也想暖亭里伺候爷吃酒。”
吃酒是假,做那翻云覆雨事体才是真。凤移花点点头,心里活泛开,不若也雪梅院里建一座暖亭?
随即便点头道:“此事爷知道了,爷会吩咐银宝去办。只是靠近年关,各家各户都需修补家中损坏器物、门窗等,短工不易招,需等上几日。”
秦姨娘闻言便笑道:“爷不用担心这个,婢妾托了我娘家大哥已打听好了人,咱们东市短工少工钱还贵,大哥去了西市招,便宜些,现就需要爷点头拨银子了。”
“你大哥?还算是个能办事人。如此,你明日就去账房那里拿银子吧。若是你大哥找短工手艺好,爷另有打赏。”
“多谢大爷,那婢妾就告退了啊。”她扭了扭身子,不情不愿退了出去,心里抑郁,回去路上就问自己贴身侍婢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了,否则,为何大爷宁愿看画也不愿要她。
待她一走,凤移花便将春宫图册扔给了银宝,还笑道:“拿着一边自看去,爷看会儿账本。”
银宝笑嘻嘻应了,拿着画册到房门口找金宝,兄弟俩一边看一边对画上女子男子品头论足,一会儿嫌画不精致,一会儿嫌人物丑,一会儿看着个神奇体位,金宝还轻呼一声,银宝理智给做出专业分析,说似这等高难度姿势,需女子腰肢柔软,男子臂力惊人,听金宝连连点头。
屋内,不知他从哪里抱出来一摞账本,一边把算盘拨啪啪响,一边翻书页,动作行云流水,有心人一看便知此是长年累月打算盘练出来手速。
入夜,娇娘得到教训,晚膳备好时,她便亲自来请他,两个亲亲热热用过膳,又并肩叠股灯下玩了半天双陆和五子棋,笑嚷娇呼,咂舌深吻之后便上了床,因早上弄过一回,晚上他便歇了,娇娘只枕着他手臂,闭眼准备睡觉。
此时她外书房并没有眼线,姜妈妈也只管着内院,外院是银宝打理和她没有相干,只是她丈夫儿子是管着这府里采买,又都外院当差,眼尖便瞅着秦姨娘带着丫头去了凤移花那里,他们一家子身契现都娇娘手里,这心也姜妈妈劝说下都开始向着娇娘,她儿子便嘱咐自己媳妇去把这事跟姜妈妈说了一声,姜妈妈又告诉了娇娘。
娇娘问了问秦姨娘里头呆时间便淡定下来,心里有点欢喜,想到此便戳戳他小红豆,闹凤移花捏住她屁股就给提到自己身上抱着,闭着眼道:“没成想爷还摊上个胃口大,想榨干爷你好另寻高枝还是怎。”
娇娘往上爬了爬,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笑道:“奖赏爷一个香吻。”
凤移花嗤笑一声,凤眸半睁,“你这消息也挺灵通啊。”
“我有姜妈妈,唔,姜妈妈侧,爷我手。爷是好人,一诺千金,婢妾会报答您。”她又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心情舒畅。
“记着爷好便行,把爷放心里比什么都强。”他坐了一下午,腰有些僵硬,拍拍她小屁股道:“给爷踩踩腰。”
说罢,让她起来,他翻过身趴枕头上,拍着自己腰道:“站上来,踩踩。”
“要是踩伤了爷可不准赖我。”
外面灯都灭了,黑漆漆,此时只床前两侧立地圆灯还亮着,照着珊瑚红纱帐,便只看见一个窈窕身影正站一块大石头上跳来跳去,摇曳生姿,像跳舞。
那石头发出舒服鼻息,像是欢愉时哼叫,便听娇娘羞道:“小点声呀。”让外面守夜丫头听见还以为他们又嘿咻嘿咻呢。
不说还好,一说他,他反而叫大声,气娇娘使劲他腰上跺了跺。
随即娇呼一声,窈窕影子从大石头上坠落,噗通一声掉入大石头怀抱里,嘟嘟囔囔,娇声娇气,不一会儿便传来咕叽咕叽水声,大石头压着那窈窕影子,高高举起两条纤弱腿儿便一上一下速动起来,像是她身上弹奏一曲夜花香,浓郁味道很便弥散开来,他鼻子里满满都是她身上香甜味。
翌日,天黑如墨,鼓声催促下,娇娘闭着眼睛爬起来,跪床沿上给他绑腰带,小脑袋一点点,腰带哗啦落地,而她靠他胸膛上便迷困过去。
他弯唇便笑,揉搓了一通才把人放过塞入锦被里,“算你还有心。”给她掖过被角,自己系上腰带,抱着头盔便带着金宝银宝上朝点卯去了。
像他这官职属于封荫,二品、三品子,补亲卫,他时任亲卫府中郎将,掌管整个亲卫府,手底下亲卫多是名门庶出公子,看起来他成了公子们头,可实际上,这些公子们性情各异,有桀骜不驯,有纨绔扶不上墙,有斗鸡走狗,还有夜宿教坊掏空了身子,他们可不是卫士,而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