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牙龈,舌,都很疼,而我却只能被迫承受。
他粗|暴的扯着我的衣服,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沉沉的响起:“你要结婚?”
我一愣,我结婚?我刚想没好气的粗暴出口,老娘连对象都没有结屁的婚,好在我反映快,一下子想起早上的时候我妈打电话,后来我接错电话的事情。
迟钝了一下,我这才轻笑了一声:“我当然要结婚,难不成华先生还想我做你一辈子的情|妇不成?”
我冷了脸色,沉沉的说:“更何况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阴冷一笑,捏住我脸颊的手再次用力,我又是一阵疼,疼的两个牙骨都酸了,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他阴沉沉的,邪肆一笑:“你打算嫁给谁?宫文轩?你觉得他会娶你吗?”
他在我耳边刻薄的低语,字字戳心:“安静,就你这身份和出身,你觉得宫家能让你进他们家的大门?”
幽幽的声音森冷的宛若淬毒的针,扎进我的耳膜:“你觉得,你配得上宫家二少吗?”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宫文轩,而今天那些话,也不过是我拿去搪塞我妈的,却不想弄错了人,被他给听了去。
可是没有想过是一回事,此时被人拿来戳心窝子被人轻蔑贬低又是另一回事。
不想被他看出什么,因此我表现的格外悠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管我配不配的上似乎都与华先生你没有关系。”
微微笑了一下,我打肿脸充胖子,自信的说:“而且我相信爱情,如果他爱我,他会包容我所有的不美好,也不会介意我的出身,以及……”
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我暗自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沉静的说:“以及不介意我的不堪。”
“爱情?”他锋芒的眼越发锋芒,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让人如芒在背。
他讥诮的说:“怎么?你这么快就与南宫文之间有爱情了吗?那么宁远呢?他算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他了?”
我脸色一沉,心也跟着一痛,说不出的难看。
他沉着脸抓过我的右手,撩起我的袖子露出我的手臂,他质问我:“这么快你就忘记了这个让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嗯?”
“你不惜将他的名字刺在你的手臂上,这个让你一针一针沉受刺肉之疼男人,你真的就忘记了?”
他捏着我刺青那处的手格外的用力,像是恨不得捏碎那两个字一样,我疼的厉害,右手甚至因为血液不流通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可这个男人太过盛气凌人,他的桎梏宛若磐石,让人无法撼动,我动弹不得。
宁远两个字着实刺的我不轻,那个曾经在我青春时期唯一一个让我春心萌动的男人,那个在我的心上落下深深烙印的少年……
每每想起我与他最后的结局我都会心痛好久,时间一长我也就渐渐淡了,可是依旧会难受,会觉得窒息。
我恼极了也恨极了,我什么都不顾,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发疯的挣扎,眼泪蓄在眼底,涨疼了眼睛。
我开始口无遮拦,也失去了这么多年我学来的沉静,回到最初的那个自己。
叛逆,暴躁,脏话也是信手拈来:“去你麻痹,忘没忘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管得着吗?”
眼泪流下来,我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也不过是睡了我几年而已,下了床我们拍拍屁股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华旭似乎是被我激怒了,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像是要吃人的兽,他高高抬起我脸,让我脖子仰的都酸了。
阴沉沉的字从他樱花般的唇瓣里溢出:“把眼泪收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哪里还收的回去?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
我恨极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发挥我的泼妇劲儿朝他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