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你要做什么呀?”白脑袋戒备地问。
&esp;&esp;“铺床。”
&esp;&esp;“你要睡这里吗?”
&esp;&esp;“不是我,是你。”
&esp;&esp;“!”
&esp;&esp;祝七难以置信,还有点委屈:“……你又要软禁我吗?”
&esp;&esp;徐景祎铺床的动作一滞:“?”
&esp;&esp;随即反应过来:“……”
&esp;&esp;原来给这只小仓鼠留下了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esp;&esp;看来咬一口还不够。
&esp;&esp;“在人类的行为准则里,囚禁是犯罪行为,”徐景祎冷静地向他科普法律知识,“你现在是人,我如果软禁你,会坐牢。”
&esp;&esp;祝七:“噢……”
&esp;&esp;对自己刚刚那不信任的举动感到抱歉,祝七走进去帮他。
&esp;&esp;床铺好,扫拖机也干完了活儿,闪着小灯离开客卧,去徐景祎的房间继续清洁。
&esp;&esp;“以后你就睡这间房。房间里的东西随你用,需要什么告诉我。”徐景祎说。
&esp;&esp;这间房除了床和衣柜,剩下就一个空荡荡的书桌,祝七望了好几眼,心想上面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
&esp;&esp;可是电脑很贵,他不能一味地当一只只知道索取的仓鼠。
&esp;&esp;简单布置完房间,徐景祎让祝七先去洗澡。
&esp;&esp;变成人后,每日的清洁就不只是洗洗脸、在浴沙里滚一滚那么简单了,祝七很喜欢洗澡,水流冲在身上让他感到放松。
&esp;&esp;少年带着洗漱品进了浴室,徐景祎在沙发坐下,试着联系了通讯录里某个大忙人,意料之中联系不上。
&esp;&esp;他转而敲姜露。
&esp;&esp;徐景祎:[你小姨呢。]
&esp;&esp;姜露:[她?她不是在山里,就是在进山的路上]
&esp;&esp;徐景祎:[跑哪座山去了?]
&esp;&esp;姜露:[这我哪知道,你还不知道她吗,来去如风的]
&esp;&esp;姜露:[你找她干嘛?遇到困难了?]
&esp;&esp;徐景祎没理会她的幸灾乐祸,动动手指发过去一个红包:[帮我联系她,让她尽快来一趟。]
&esp;&esp;姜露:[我靠]
&esp;&esp;姜露:[老板大气!放心,我一定把她押送到你面前!]
&esp;&esp;姜露:[敬礼jpg]
&esp;&esp;姜家的家底不在商业,而是人文艺术,虽然年轻一代出了姜露姜霖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姐弟俩,但他们二人的小姨姜沛算是上一代的传奇人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此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天地四方的奔走中一边寻找灵感一边完成艺术。
&esp;&esp;而她也是如今姜家血脉中最擅天地占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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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景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祝七蹲在他那间豪华仓鼠大别墅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esp;&esp;少年穿着一套全是猫咪头像的卡通睡衣——他自己挑的,蹲在那儿显得人更小一只了。洗过吹干的发蓬得像天空中的云朵,远远一看呈现出略微的炸毛状。
&esp;&esp;听见脚步声,祝七转头道:“这个你是在哪里买的?我这几天在网上都没搜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