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样的女学生?”
&esp;&esp;“高中生,大约十七八岁,穿的是白衬衫和蓝色连衣裙的校服。她很害羞,不怎么跟我们说话的。”
&esp;&esp;白衣蓝裙,那大概是美以美女中的校服。
&esp;&esp;“她叫什么名字?”
&esp;&esp;“楼先生让我们叫她莉莲。”
&esp;&esp;梁稚从未听说过楼问津的社交关系里面有这样一个叫做“莉莲”的女学生,可两周一借宿,如此频繁,可以想见关系不匪。
&esp;&esp;这两周里,楼问津好似变成了一个她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esp;&esp;扎奇娅说着话,动作却丝毫不慢,不一会儿床已经铺好,床单边角掖进去,扽得整整齐齐。
&esp;&esp;“太太早些休息,旁边是浴室,要用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esp;&esp;梁稚点头道谢,扎奇娅便颔一颔首出去了。
&esp;&esp;客房装修同客厅相似,对面铁艺栏杆上攀着一种不知名的黄花,开得大朵,长势喜人。
&esp;&esp;梁稚隔着窗玻璃看了一会儿,把纱帘拉上。
&esp;&esp;她去旁边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时正好听见客厅方向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扎奇娅在问,晚点还回不回来,需不需要准备夜宵。
&esp;&esp;楼问津说不用,今晚不会再回来。
&esp;&esp;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梁稚回了自己房间。
&esp;&esp;窗户斜对大门,纱帘掀开一角,看见楼问津上了车,大抵要继续去他的俱乐部。
&esp;&esp;这个时间去什么所谓的俱乐部,自然是去寻欢作乐,不然还能是谈公事?
&esp;&esp;他还好意思讲宋亓良是芽笼常客,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她鄙夷地想。
&esp;&esp;科林顿大道为政府要员和外国客商宅邸之所在,远离商业区,很是僻静,梁稚难得一夜安眠。
&esp;&esp;拉开纱帘,望见外面日头湛明,一排高大的棕榈树,阔大叶片反射阳光,绿得发亮,显然天时不早了。
&esp;&esp;房间里没有钟表,不知道几点钟。
&esp;&esp;梁稚打开门,脚步稍滞,看见门口立着一口皮箱,正是她的。
&esp;&esp;去隔壁浴室洗漱过后,将箱子拿进屋,打开一看,落在酒店的东西都收捡过来了,一样没少,叠码得整整齐齐。难为宝星那样看似不着四六的人,能有这样的细心。
&esp;&esp;换了衣服下楼,却见楼下客厅里坐着宝星,人靠在沙发上,翻着一份杂志,封面女郎依稀是邓丽君。
&esp;&esp;宝星听见脚步声,立即起身。
&esp;&esp;梁稚见他有点恻然的模样,走近往杂志封面上看了看,硕大的新闻标题,写着邓丽君小姐昨日于泰国清迈遽然离世。
&esp;&esp;梁稚也愣了一下。
&esp;&esp;宝星说:“梁小姐,你醒了。”
&esp;&esp;不知要做什么,宝星今天穿了一身正装,却也不似精英,倒像酒店门童。
&esp;&esp;梁稚看他,意思是问他有什么事。
&esp;&esp;“楼总叫我接你回梁宅。”
&esp;&esp;“那些债主……”
&esp;&esp;“楼总垫付了欠款,他们走得干干净净,宅子也连夜打扫出来了。”
&esp;&esp;“垫付?”梁稚挑眉,“钱原本就是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