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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1页）

&esp;&esp;一个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其实是很好摸出来的。

&esp;&esp;更何况，她都紧张地眨眼了。

&esp;&esp;但傅应呈不知道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无法确认，急切焦灼的欲望和不敢触碰的克制来回拉扯，最终融进一声低低的：“季凡灵。”

&esp;&esp;冷冽的嗓音掺着沙哑，带着颗粒感碾过耳膜。

&esp;&esp;指腹的薄茧催促般抵住她的侧脸，迫使她微微转头。

&esp;&esp;“……说话。”

&esp;&esp;季凡灵看着傅应呈的脸，突然产生一种很怪的想法。

&esp;&esp;假如能看到的话。

&esp;&esp;——那领带后的目光，应当是滚烫的。

&esp;&esp;她下意识开口：“说什么？”

&esp;&esp;绷得快要断掉的某种情绪骤然松了，空气涌入。

&esp;&esp;傅应呈唇角很轻地扯了下：“疼？”

&esp;&esp;“不怎么。”

&esp;&esp;“摔哪了？”

&esp;&esp;“膝盖。”

&esp;&esp;“能坐？”

&esp;&esp;季凡灵点点头，点完才想起他看不见：“能。”

&esp;&esp;傅应呈立刻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不太想和她多接触的样子。

&esp;&esp;只不过松手后，手臂没有立刻撤走，而是不易察觉地停了下，有种下意识护着怕她坐不稳会倒的意思。

&esp;&esp;“等着。”确认她坐好，傅应呈丢下一句，转身往回走。

&esp;&esp;傅应呈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条巨大的白色浴巾。

&esp;&esp;他看不见，站定的位置歪了，离沙发边缘还隔了两步远的距离。

&esp;&esp;季凡灵费力伸出手，够住浴巾角，拽过来，把自己火速包了起来：“……好了。”

&esp;&esp;傅应呈抬手就把领带扯了。

&esp;&esp;骤然由暗变亮，男人微眯着眼，飞快地审视她一遍。

&esp;&esp;女孩坐在沙发上，被浴巾裹得像个粽子。

&esp;&esp;只露出一个脑袋，睫毛细软，缺氧般猛打哈欠。

&esp;&esp;浴巾下赤着脚，足踝纤细素白，关节处晕着一点，湿漉漉的粉。

&esp;&esp;傅应呈很快收回目光，转了转尾戒，压着点意义不明地烦躁：“就不该让你泡澡。”

&esp;&esp;手机铃声响起。

&esp;&esp;傅应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季凡灵看见来电提醒是“杨铭哲”。

&esp;&esp;傅应呈垂眼看着屏幕。

&esp;&esp;心理医生都这样执着么？千方百计地去拉无药可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