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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卫将离一僵，白雪川很少对她直接提出不满，总是会以其他迂回的方式让她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ldo;抱歉，这个场合我不能……&rdo;

白雪川打断了她：&ldo;还记得师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喊你什么吗？&rdo;

‐‐狼崽儿。

模糊的稚弱记忆里，唯有雪地里走来的少年的画面异常明晰。不知道她的名字的时候，他唤她狼崽儿，因为她会像狼一样咬人。

&ldo;我近来时常魇魔扰心，闭上眼时面前都是绵延起伏的尸山血海……真美啊，总想着带你去看。&rdo;

随着这句话说出，白狼呜咽一声，垂下头来。

卫将离不由得上前道：&ldo;……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rdo;

白雪川无声地笑了笑：&ldo;他们告诉我，那一年，咬了我的狼崽儿现在被一群弱小的鼠辈欺凌至斯……十几年过去了，阿离，为什么现在你这么弱？&rdo;

&ldo;……&rdo;

&ldo;你这么弱，我会忍不住把你收回去的。&rdo;

温和的口气，直白的谴责。

卫将离闭上眼压下内心翻腾的涩然，道：&ldo;我遭到的不公我会一一报复回来，你太心急了。&rdo;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从前的矛盾上‐‐一个想要彻底掌控，另一个则是想要取得对等的位置。

卫将离太过于傲慢了，她拒绝用女人的感情去软化对手，而是选择了硬碰硬。

&ldo;我与你说过，你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我会收回你的自由，代你去解决他们。&rdo;

卫将离固执地看着他道：&ldo;我的问题就是你，我从小就憧憬你，一直想变得像你一样强大，直到站到和你一样高的位置我才能心定。你对我的保护，我固然感激，但我不想因此堕落成我自己最恨的软弱的模样。&rdo;

这就是卫将离，他一手养大的，像是他的影子一样的人。

&ldo;我的确说过……要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可阿离……我不止是养你长大的人，还是‐‐&rdo;撩开她耳侧的发丝，危险的气声扫过耳间：&ldo;会纠缠你一生的人。&rdo;

这是卫将离早晚都要面对的对话‐‐血肉之躯总有忍不住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一直以一种纯对抗的形式对峙下去，至少白雪川是不会允许的。

卫将离退了一步，掐紧了手心：&ldo;等我结束这场乱局，我……&rdo;

&ldo;晚了。&rdo;

白雪川的宣告很随意，随意到甚至都不能多分走他一分的注意。

&ldo;从今夜开始，匈奴南下，先灭东楚，后屠西秦……那些人拖了你太多时间，阿离，告诉我，你还能做得了什么？&rdo;

&ldo;我能做厄兰朵的王。&rdo;

&ldo;哦？&rdo;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狼群忽然骚动起来，天边传来悠远的号角声，划破寂静的长夜。

月光重新从被风吹散的云层后落了下来，映照得卫将离的眼眸与一个颓丧的失败者相去甚远。

&ldo;‐‐谁也没说，要当汗王，非要按糙原的规矩来。&rdo;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一旦写个什么文，到中间的时候非加一点魔幻现实主义的元素……都是布袋戏的锅。

小芍药属于那种先谈正事再谈恋爱的正经人（？），师兄则是谁打扰我谈恋爱我就杀谁的任性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