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急的要死,跑去他爹书房,却听见了裴温正在和他爹有说有笑的打着电话。
&esp;&esp;裴温刚好回国的时候,江渝离开了。
&esp;&esp;而江渝也和裴温一样,去了国外就不肯再理他了。
&esp;&esp;这也应该归咎于裴温,都是因为他,他才没来得及去送江渝!
&esp;&esp;就算去了国外,也没道理和他断了联系啊!
&esp;&esp;再往后,盛明炀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又和江渝联系上的,只不过江渝还是总说自己学业繁忙,要么就是有时差,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不像原来在国内那么好了。
&esp;&esp;盛明炀知道,他应该还是在怪自己没去送他,每次江渝不回他消息,盛明炀心里虽然有些气愤,但更多的却是有错在先的愧疚。
&esp;&esp;因为这件事,他又好长时间没搭理裴温,就算裴温对他示好,他也总是装作看不见。
&esp;&esp;盛明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哗啦声,思绪又渐渐转到了那夜他喝多了以后,把同样喝多的裴温按倒在床上,吻他的眉眼,缠他的唇舌,气血上涌,浑身发烫的感觉。
&esp;&esp;他找过那么多人,身边的朋友也总是带着和江渝有几分相似眉眼的小男孩推到他身边来,可没有一个像裴温这样,明明上了床也不怎么会和他玩花样,却让他食髓知味的。
&esp;&esp;他把裴温当做江渝的替身,也给他看过江渝的照片,裴温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但却从来都没有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看法,可见应该也不怎么在乎。
&esp;&esp;也对,盛明炀心想,裴温心里就只有盛家和公司,欲望寡淡的很,他身边的这些朋友,哪个不带人玩的。
&esp;&esp;也就只有裴温,明明这么年轻,却也没见他交过男女朋友。
&esp;&esp;盛明炀想了一通,发觉裴温乐意和他上床,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刚好能在裴温想要时,替他疏解,而又不会像他那些难缠的莺莺燕燕惹上麻烦。
&esp;&esp;他自己爱玩,就算是花边新闻铺天盖地都没关系,但裴温不行,裴温代表着盛家的脸面。
&esp;&esp;若是裴温有一日想和别人在一起了,盛明炀觉得自己应该是盛明炀理发匠
&esp;&esp;裴温本来也不近视,至于总戴着眼镜,除开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萌生的习惯以外,就是镜框能刚好遮到眼角泪痣的位置。
&esp;&esp;盛明炀盯着他看了一会,刚洗完澡的裴温终于摘下了眼镜,少了几分故作成熟的死板,多了几分让人心痒的慵懒。
&esp;&esp;盛明炀喉结滚动,裴温弯腰去拿吹风机,盛明炀的目光就一路随着他的动作从湿漉漉的头发划到裴温的脊椎骨。
&esp;&esp;盛明炀快步上前,夺走裴温手中的吹风机,然后又走到电视机旁边,拿出唯一没有因为愤怒而被他砸毁的工具箱,眸中熠熠生辉:“哥,先别吹了,你头发好像长了一些,我给你剪吧。”
&esp;&esp;裴温摸摸头发,的确有阵子没剪了,就点了点头。
&esp;&esp;盛明炀初中的时候一度迷恋过非主流,还非要跑去理发店当学徒,连董事长也按不住他,恨铁不成钢的让他去学了俩月。
&esp;&esp;后来还是从学校回来的裴温拎着他的脖子,将人踹回了学校去,代价是裴温从此成为了盛明炀的“模特”。
&esp;&esp;裴温曾经顶着一头狗啃般的头发去了学校,从此校草的名号易了主。
&esp;&esp;而盛明炀去高中部找裴温,在他哥被同学们一声声的嘲笑中,发愤图强,屡败屡战,课下细心钻研,课上被老师特别关照的盯着学习人类宝贵的文化知识。
&esp;&esp;这么多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盛明炀的手艺倒是越发的好了。
&esp;&esp;裴温坐在椅子上,心想如果盛明炀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对他随便动手动脚就更好了。
&esp;&esp;盛明炀贴近一些,佯装在比划着合适的长短,灼热的呼吸却打在裴温后颈,他清咳两声,拿冰凉的剪子贴了贴裴温的脖子,裴温顿时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