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星期天作家具用的一把铁锤,他们决定用此作为凶器。
&ldo;好了,你要干得利索一点儿。我在这儿看着电视等你。&rdo;
多津子宛如主妇等待丈夫宰鸡似地说。
她打开电视,是为了掩盖水木动作的声音,以避免让邻居听见。
&ldo;本来再想玩一次&lso;供食游戏&rso;,可是,只好如此了……&rdo;多津子打消惋惜的念头,长叹一声,打开电视。
不一会儿,水木从监禁室里走出来。他脸色发青,眼睛抽动。
水木又哼了一声。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在当强盗的时候他打架斗殴,作恶多端,但没有杀过人。
&ldo;再加把劲儿,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干完呢。&rdo;
&ldo;没问题。得先让我再喝‐杯掺水威士忌酒。&rdo;
&ldo;不能喝酒!你还要开车呢!先忍耐着,喝一杯咖啡吧。&rdo;
多津子决不让水木松懈,因为现在必须尽快把尸体搬到车上。
这是件艰巨的事,在搬运过程中,如在走廊上被人撞见或和人同乘电梯,都是危险的。
&ldo;走非常时用的楼梯最为安全。一是守卫人员从不巡逻那里,二是过了凌晨二时,儿乎没有人出入公寓。&rdo;
&ldo;可是,守卫人员会在走廊里巡逻的。&rdo;
&ldo;一个钟头巡逻一次。巡逻过后的一个钟头内最为保险。&rdo;
这个高级公寓没有管理人,由居民自治会管理。自治会雇人守卫公寓。守卫人员一个小时只巡逻楼内外一次,而不检查出入这个楼的人。
&ldo;不管如何,先把尸体捆好,以便随时可以运出去。&rdo;多津子不给水木以喘息的时间,又下令了。
因为监禁室过于狭小,水木只好把尸体抱到客厅来捆。柴崎的致命伤在头盖骨上,被头发遮住,外表看不出来。他如同活人一样,脸形完好,惨剧的唯一标志就是右口角上鼓起的几个血泡。
&ldo;简直看不出来是死人。&rdo;多津子并不扭头,看着尸体说。
他们决定用床单把尸体裹起来,然后再用帆市捆成包。为了应付万一途中被人盘问,他们往帆布内塞堵塞物,使人看不出来里面包的是尸体。
突然,在捆包作业中,门铃响了。
两人吓了一跳,相对而视。他们猜不出来者是谁。
&ldo;究竟是哪一个家伙?&rdo;
&ldo;怎么办?&rdo;
两人面面相觑。
因为事出突然,不知所措,其间,电铃响个不停。
事到如今,也不能假装家里没有人。而且,令他们担心的是,不知道来者是谁。
六
&ldo;没有办法,我只好出去看看,尽量阻住来者闯进来。你赶快收拾好。&rdo;
多津子终于下决心道。此时,客厅地面上还放着绳子,撒着填塞物。
多津子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到门外站着的意外的来访者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水木已初步把室内收拾好后,才打开门。大叫一声:&ldo;是您呀,姑妈。&rdo;
来者是一郎的姑妈、谷口敏胜的妻子惠子,是一个不能够让其吃闭门羹的贵客。
&ldo;对不起,突然打搅你们。今晚我们女子专科学校的同窗会在东京大饭店聚会,同窗会结束以后,我想起一郎的新居就在饭店附近,急于想看看你们的新房,就突然闯来了。对不起,我看一眼就走。&rdo;
惠子无忧无虑的声音流进房子里。
&ldo;姑妈光临,我们太高兴了。请进来好好坐一会儿吧,不过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喂,一郎,姑奶来了。&rdo;
多津子言不由衷地强打笑容地说着,把惠子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