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一会儿,渐渐的恢复了力气,她实在没有了那个力气再折腾一遍,立刻一动不动了。
过了半晌,江绍南震了震身子,“去洗洗。”
陆依已经昏昏欲睡了,“我要睡觉。”
江绍南小心翼翼的退出来,伴着一阵清凉,陆依难受了缩了缩身子。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放了一缸水,又滴了两滴精油,拥着她泡着。
难得舒适宜人。
陆依的身子渐渐的松缓了些,却依旧闭着眼睛,“江绍南,你其实没有罪吧?这是借酒行色?”她心里郁闷了,怎么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了。
江绍南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出浴缸,相对于陆依奄奄一息的状态,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他微微抿了抿唇,幽幽的吐出两个字,“行色?”眼睛刻意地瞄了瞄她的身子,陆依即使半闭着眼睛依旧感觉到一阵灼热。她挣扎了一下,江绍南没有放手,一同回了房间,又给她找她一套新睡衣。
陆依忍不住咂舌,“浪费可耻。”
江绍南嘴角动了动,没有回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台上有几只鸟儿落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陆依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卷着大半的被子,而他搭着一小块,他的脸色大抵因为宿酒的原因,有些苍白,薄薄的唇角紧紧抿着,都说这样唇形的人最薄情了,陆依看了一会儿垂下脸,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
她在厨房了熬了好粥,又扎了两杯新鲜的玉米汁。江绍南鲜少在家用早餐,只要在家必然要和玉米汁。陆依从他这些小习惯看的出来,他为人很执着。
江绍南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放着一份早餐,还有一杯水,清清净净的。陆依正在忘保温桶里装玉米汁。他大口大口的喝光了那一杯水,舌尖泛着一股甜蜜的酸意,蜂蜜柠檬水。他抬头,陆依正好转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间相撞,微风从窗外拂进来的,她的眸光如同清晨的阳光一般清澈洋溢。
“还有没有了?”江绍南轻声问道。
“厨房还有,我去给你倒。”陆依站起身。
江绍南坐在那儿,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隔着一扇磨砂玻璃,他看着她的倩影跃动着,他的双眸微微紧蹙着,在她转身时才豁然松开。
他接过她递来的水,很快的一杯又见底了,嗓间的灼热依旧没有消去,他握着杯子,陆依坐在另一端,拧着眉沉默着。
他们之间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说,可一时却无从说起。
“前两天一直忙着开发案,你给我打了电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很动听,“有什么事吗?”
“你感冒了吗?”她惊觉问道。
江绍南移开眼,“没什么大碍。”
陆依心中一凛,淡淡地抿抿嘴角,交握的双手不停的握紧再握紧,斟酌了一下,“是我妈和柏叔的事。”她的声音轻笑来。“我妈接受柏叔了。”
江绍南眉间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淡淡的点点头,“那也挺好的。柏教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啊,柏叔叔高兴的就像个孩子一样。”陆依撇过眼,目光幽幽的看着被风吹起的纱帘,嘴角难得的扯了一个笑容。
江绍南看着那抹笑仿佛在审视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柏楷倒是大度了。”
陆依猛地转过脸,心头一颤,脸色的变动自然落入了江绍南的眼底,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就像烂在心里心里的荆棘,说出来,只会是一片疮痍。
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过只是随意的说了一下,今天不去上班了。陆依在心里叹息,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剥削者,自由潇洒。却不知如今江绍南是个带病之身。
江绍南头越来越沉,宿醉加上着凉,令他很不舒服。陆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上前探了探,灼热的温度让她手一滞,愕然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说?”
江绍南淡淡地推开她的手,“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