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算再这样想,也不能说出来。
谢意用笑掩盖住面上的难过,顺着路随的话问:“你想怎么帮她?”
路随还以为谢意会欲擒故纵一波呢,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思索了会,他摇了摇头:“没想好,余音好像不想让我知道,但她状态太差了,还说什么我们都要好好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话音刚落,宁致远可心疼坏了,按住路随肩膀,晃了又晃:“为什么女神跟你说,不跟我说?”
谢意知晓路随在想什么。
“我们都要好好的。”
这话若是单听,像是祝福,可这又不过节,又不生日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的确怎么听怎么奇怪,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也难怪路随内心的乐于助人精神迸发。
“去她家看看呢?”
此话一出,打闹的两人彻底沉默,如出一辙的表情看向谢意。
最后还是他自己打破沉默的:“我也听说她父亲又娶的事。”
毕竟是提议商量嘛,谁也没说什么,而且路随也有这种想法,虽然很不礼貌,但只有这样才能见证余音最真实的模样,从而来判断是否需要帮助。
可这样终归是不礼貌的。
宁致远难得沉思,半响,竟笑出声来:“我记得女神家就在路正行家附近,我们可以假装偶遇。”
这倒是个办法,路随点了点头:“还有三天才周五,我再观察观察。”
谢意不语,抬脚踢了踢宁致远。
宁致远立马懂得谢意所要表达的意思。
嫌他碍事了呗。
谁叫他刚好要去洗漱呢,也不多说什么,拿起刷牙杯就走。
路随正要问宁致远走什么呢,谢意突然凑近,还拉了拉他的椅子,猛地抬头看,对上谢意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谢意的眼神有些过于热烈了,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好像要把他烧着了一样。
脸上不由自主开始发烫,心跳也因为谢意的靠近而变得剧烈,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莫名让他坐立难安。
思想仿佛被定格住,望着谢意,只觉得一发不可收拾。
是谢意先离开视线的,路随这副样子属实是有些犯规了,他怕再看下去会做出逾越的举动。
“谢意,你怎么了?”
若不是气氛太暧昧了,谢意不敢去看路随,要不然一定能看到路随面上的不自然。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有些郁闷。
“没怎么。”
路随看到谢意泛红的耳尖,下意识想要摸上一摸,却被谢意抓住手腕。
蓦然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心虚,尴尬一笑,挣脱开来:“还是改不了手欠的毛病,多多担待。”
谢意什么也没说,拿起路随的手,放到了耳边,指尖触碰的那刻,像过电一般,并尽量使声音显得自然:“我那只是本能反应,你想摸的话就摸吧。”
路随抿唇不语,到底不知是手烫还是谢意的耳朵烫。
匆忙收回手,路随喝了一大口营养快线,正要找个借口回宿舍时,谢意先开了口:“为什么不喜欢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