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秦尧的手在抖,力气却一点不松,整个人像是勾在悬崖边一般摇摇欲坠。苏知远怎么哭成这样?别啊,苏知远是不会哭成这样的吧?“我今天晚上,打算求婚的。”苏知远垂着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然后想带你去见父母,介绍你给亲戚朋友认识。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工作,你之前说觉得本校的研究生学历还不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出钱供你出国留学。哪怕是这样,你还是要移情别恋吗?”秦尧看着他,直愣愣地僵住了。心脏像是吹过了一阵穿堂风,将所有郁结一扫而空。他们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真是太可笑了。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不可呢?明明彼此相爱。“什么叫移情别恋啊,情根本没有走过好吧?”秦尧叹了口气,单手搂住苏知远的肩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就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秦尧把头埋在苏知远颈窝处,轻轻贴了贴他的脸颊。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湿漉漉的水渍。“我现在看小簧片都yg不起来,要怎么移情别恋你说说?老子早就不当直男了,不要结婚,也不要小孩,就要你这个人,还有谁值得我做到这份上?我为什么想往上走,为什么努力工作,还不是想配得上你,你别又在这给我多想。”怀里的苏知远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两只手臂紧紧抱住自己,苏知远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秦尧被箍得有点疼,但还是笑了。手指插进苏知远细腻的发丝之间,揉了揉他的头。“我们约法三章吧。”“什么?”苏知远的鼻音很重。他没敢抬头看秦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脸此刻必定是一塌糊涂。“很恶心啊(副cp)自从上次因为“今晚又腰疼”和张澄大吵一架后,关兆兴就一直想跟张澄划清界限。奈何对方死缠烂打、神出鬼没,最后不得已继续维持了炮友关系。又是一个新学年,虽然秦尧因实习搬出宿舍,但也来了个新生学弟。学弟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关兆兴又豪爽热情,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几乎形影不离。张澄吃醋得要命,天天来宿舍串门,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虽然学弟认为张澄学长有点太黏着关哥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觉得妄加揣测很不礼貌,也就没有细想。这天宿管突然要检查宿舍卫生,说是明天省里有领导视察,连抽屉和衣柜都要保证干净整洁。学生们虽然骂骂咧咧,但也不敢抗旨,下午上完课特地抽出时间来宿舍大扫除。学弟扫地拖地,关兆兴整理衣柜。他突然发现衣柜最上面放着个黑色的箱子,怕宿管多事,于是拿了个梯子,爬上去想把它收起来。结果这箱子远比他想象中重,关兆兴一个没拿稳,连人带箱子双双砸在地上。不仅梯子倒了,人也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疼得呲牙咧嘴。“关哥,你没事吧!”学弟赶紧上前,想把关兆兴扶起来。但关兆兴试了两次都没能站立,只觉得脚踝刺痛。低头一看,竟是已经肿个大包,看样子应该扭伤了。妈的,真够倒霉!“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点药。”学弟这么说着,转身正准备走。忽然看到被摔开的箱子,猛地愣住了。见学弟半天没反应,关兆兴皱着眉头揉了揉脚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