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出现在他身边,他想,他依然会中意她的。
徐慕阳就这样望她。
视线在她的动作上,接着久久留在她用动作轻微移动的侧脸上。
白皙、清秀这都是形容面貌的词。
可她的面貌不止这两个词。
她只做自己的事,仿若有一片小小自己的天地。
就算被关在牢里,徐慕白都怀疑她会默背她的医书,在脑海中思虑药方。
“我想,你就算老了一定也如现在这般,很令人喜欢。”徐慕白突然说,在见她终于快要栽种完了的当口。
庄蝶转头,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她有些诧异。
徐慕白竟然在想象她老了的样子。
“不一定。说不定我也会性情怪癖。”
“那也有趣。”他微微笑着,眼眸若含此刻天上并没有的星辰。
庄蝶没有再接应这句话,她栽种完了,起身去洗手。
徐慕白来,丫鬟连忙拎着铜壶远远地等在檐廊那边。
一见庄蝶起身,连忙小跑过来,往放在一旁凉水盆中倒热水。
庄蝶刚刚一直弯腰,头发垂下,起身时长发凌乱地披散。
她双手脏污,又不好拢。
徐慕白走过去,拨她长发到身后,细致打理。
打理之后,又十分顺手地解开她的腰带,压实衣襟,重新系好,再牵着她的手到温水盆中,带着她清洗。
徐慕白手指修长,犹如青竹。比她大上许多,颜色也更为深。
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洗着手。
庄蝶垂眸,两个人双手都浸在热水中,大手包着小手。
手心与掌背相贴。
十指于亲密地搓洗抚触,倒令人觉得比亲热还要缠绵。
洗完后,徐慕白接过丫鬟递来的干布,帮庄蝶擦拭。
庄蝶注意到,丫鬟亦偷偷扫他们一眼。
徐慕白平常冷冷淡淡的,身侧没什么女人,前段时日他日日半夜进庄蝶房间的热络亦只有两个人知晓。
难得表露一回。
擦完后,丫鬟接过干布,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