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女士,这就是斯科特教授安排的人。”汉娜介绍,“言,这是汪女士,就是她请教授帮忙的。”
言真真头也不抬,随意招呼:“你好,我是调查员言真真,病人在哪儿?”
如此轻慢的态度,不由让汪海伦皱起了眉,可与对方眼神接触的刹那,不满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寒意。
她很熟悉这种阴寒的恐惧。
每当她走到地下室门口,每当大雾笼罩老宅,她的心头便会升起这样的寒意,犹如无孔不入的冷空气,冻结她的每一个毛孔。
静默许久,她才生硬地说:“在11-1号病房。”
“ok。”言真真打完一局,收工干活。
而当她兴致勃勃推开房门,见到病人的刹那,好奇被惊讶取代:“冉染?怎么是你??”
冉染的眼皮颤了颤,努力睁开眼:“言……真真?”
“认得我?不像疯了啊。”言真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冉染脑海里乱糟糟的:“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我又回去了吗?我不是离开金盏花庄园了……”
“这里是医院。”言真真说。
冉染蹙起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肯定地说:“对,结束了,我没记错。”
“什么结束了?”言真真好奇地问。
冉染没有回答,揉揉眉心,似乎清醒了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言真真隐瞒了汪海伦去密大求助的事,假装只是来探望生病的熟人,“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突然发疯,如果不是精神疾病,那很可能是目睹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她真心好奇,冉染住在凌家时,完美避过了n次异常,尤其凌老先生的那回,凌夫人和其他佣人都不能幸免,偏偏她没回来。
如此“幸运”,怎么没几个月就进了精神病院?
冉染沉默地望着言真真:故事都围绕着她展开,她是故事的主角,也是佐证她穿书的最好证明。
于是,她问:“你觉得,我是谁?”
“你不是冉染吗?”言真真兴致勃勃地陪她聊天。
“曾经不是,现在是。”冉染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无论镜中的两个人争执得多么厉害,也无法改变成为一人的现实。
言真真不懂心理学,反而不在意成因,问:“我看你挺清醒的,为什么有人说你疯了?”
“你觉得我疯了吗?”
“你得先告诉我,他们觉得你什么地方疯了?”
冉染不语。
言真真鼓励她:“告诉我,我是来帮你的。”